“那……你會不會娶我?亦銘,你知道的,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做你的妻子,這麼多年,你是唯一一個住進我心裡的男人,我不能沒有你……”
陸可嵐越說聲音越小,一臉慼慼然地看著赫亦銘蠹。
“可嵐。”赫亦銘的聲音猛地提高了好幾個分貝,他將手裡的筆扔在了桌子上。
“我知道你受了傷害,我會努力補償你,但不是要你拿這件事情一直折磨我,你知道的,這個孩子是意外。”他蹙著眉頭,很是惱火的樣子。
陸可嵐丟了孩子,他當然自責,可是比自責更可怕的東西,是他感到煩悶不堪。她總是一次次的在他的耳邊提到那個孩子,總是要一次次的提醒他,要為丟失的這個孩子負責。
可是這世間,哪有那麼多事情是不得不負責?
更何況,算起來他們只有那晚一次,還是在他喝醉酒的情況下。
陸可嵐的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下子就滑落下來,“我知道他是意外,可是亦銘,他是你的骨肉呀,是那個賤人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夠了!”赫亦銘眼中閃著火光,他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面前說溫晴的不是,那天發生的事情,他看的清清楚楚。
“你出去吧,我還有事情要忙。”這一次,赫亦銘的語氣已經冷到了極致髹。
陸可嵐的眼淚,對他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甚至這個女人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都覺得壓抑。
“亦銘——”陸可嵐無望的叫了一聲,但是赫亦銘靠在沙發上,卻是緊蹙著眉頭,閉上了眼眸,他累到了極致,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陸可嵐是哭著離開的,她曾經滿懷信心的以為,她可以很快就成為赫太太,但是她沒有想到,費勁了那麼大的心力,到最後竟然得不到他的認可。
出門的時候,陸可嵐在電梯口碰到了許哲,但是彼此只是打了一個照面,陸可嵐不認識許哲,但許哲認識她,看到她一臉淚水的離開,心底倒是多了幾分詫異。
赫亦銘的辦公室虛掩著,許哲進來,便看到赫亦銘靠在躺椅上蹙著眉頭,一副疲倦到極致的樣子。
許哲輕輕地敲了敲門,算是跟赫亦銘打了招呼。
仰靠在躺椅上的赫亦銘,卻是連眼瞼都沒有睜開一下,聲音裡帶著不耐煩,“不是說了讓你先回去的嗎?”
許哲笑了,這一下,他突然明白了陸可嵐為什麼哭了。
“好吧,那我走了!”許哲打趣著說道,然後做出一個準備從屋子裡離開的樣子。
赫亦銘聽到許哲的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
“許哲,別走。”他慌忙起身,但眼底的疲憊還是清晰可見。
許哲繼續笑著,“你啊!就不要這樣糾結了,喜歡的就去追,不喜歡的就趕緊拒絕,你這樣於心不忍,對誰都是傷害。”
許哲的話,赫亦銘自然知道是對的,可是眼下,他還真的是做不到。他喜歡的那個人,恐怕對他恨之入骨吧?
“趕緊說正事兒吧,我一直在等著你。”赫亦銘將房門掩住,然後示意許哲在沙發上坐下來。
許哲從隨身的包裡拿住一疊檔案遞給赫亦銘,“你上次讓我查的這些東西,我已經弄到手了。不出你所料,秦文浩又要有大動作。”
赫亦銘眯縫著眼眸看完了手頭的資料,卻還是緊閉著嘴巴。
他想,在秦文浩朝赫氏集團開火的時候,一定是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只是看了秦氏集團的公司情況報表,赫亦銘心裡便有了底。
“約他見個面吧!”赫亦銘此時的表情稍微的鬆了一些。
“已經約了,在盛和夜總會,地方我已經訂好了,不過……“許哲沒有說出後面的半句哈。
能夠約到秦文浩,赫亦銘並不詫異,但是他詫異的是,秦文浩竟然會開條件。
“他開了什麼條件,說來聽聽?”此時的赫亦銘,倒是有些信心了,他也對這個秦文浩甚為感興趣,就算是他現在是秦氏集團的首席總裁,可也很少在北海露面,據說秦氏的的海外市場主要是在日本。
許哲停頓了片刻,“他說要溫晴也必須在場。”
赫亦銘的眉頭,瞬間又蹙了起來,秦文浩的心思,他不太清楚。如果說秦文浩只是想要利用他和溫晴的關係,打壓溫氏集團和赫氏集團,那麼他倒是絲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