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亦銘沒有做聲,他只是盯著手頭的檔案,心裡有些詫異。
這是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事情,明知道秦氏一直以來都不安分,但是赫亦銘卻不知道秦氏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
不過是一個朝陽產業,趁著這幾年的政策優勢,有了不錯的發展。暗中卻採用了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在行業內的競爭中打壓一些弱小企業,利用兼併的方式,逐漸成為行業裡的佼佼者。
只是這樣取得的成就,在赫亦銘看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赫氏集團與秦氏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就連這個秦文浩,赫亦銘和他打交道的也非常的少。
據說這個秦文浩性格有些古怪,但凡有事情不順從他的意思,就會大發雷霆,而且這個男人心胸狹隘,一旦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必定不擇手段的想要得到蠹。
“他比他父親應該更有野心吧?”赫亦銘問了一句。
他對秦文浩並不瞭解,只知道秦文浩早年一直日本留學,也是這兩年才回到北海市接受他父親的產業髹。
“過之無不及。他在日本長大,接受的是日本的教育。骨子裡就有那種擴張的野心。前些年,其實他已經參與到公司的管理中,秦老爺有意要將公司交給他,只是沒想到,他心裡竟然有如此陰暗的一面。”許哲也是頗為不解。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赫亦銘靜靜的翻弄著手裡的檔案,他的腦子在飛快的運轉,如果秦文浩真的是這樣一個人,那麼他該如何跟這樣一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傢伙打交道呢?
“上次溫氏的事情,也是他乾的吧?”赫亦銘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當時他還覺得納悶,溫氏一直將這筆賬算在了他的頭上,此時真的找到了真兇了。
“可不是嗎?今天這件事,恐怕也跟他有點關係。”許哲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巧。
赫亦銘的眉頭再次蹙了起來,這個秦文浩,做起事情來毫無底線。
“有解決的辦法嗎?”赫亦銘問了一句。
許哲一直搖晃著杯壁,“這個……自然是有。不過,還得再溝通一下。那個秦文浩為人高傲得很,我跟他約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飯,到時候我聯絡你。”
從馬場出來,赫亦銘便回到公司,他剛出現在辦公室,莫文諾就進來了。
“赫總,今天溫總來找您。”莫文諾抿著唇,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忐忑不安。
“先打發他們吧!我暫時沒有時間來解釋這些。”赫亦銘只是蹙著眉頭,他當然知道溫懿淳和楊若瑩找他是為了什麼,可是現在,他還不能去面對他們,即便他知道了背後那隻手,也對解決所有的疑惑起不了任何的幫助。
“可是溫總走的時候留了話,說如果您不解釋清楚,他們就會對赫氏不客氣。”莫文諾將原話告訴赫亦銘。
他的眉色就蹙了起來。看來這個秦文浩果然是對赫氏集團與溫家的矛盾把握得十分到位,不然也不會利用他和溫晴之間的關係,形成打壓彼此的籌碼。
“好了,我知道了。”赫亦銘開啟電腦,開始處理工作的事情。
莫文諾知道,一般這個時候,赫亦銘的意思就是讓他出去了,但是他站在那裡,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兒,就一起說吧,不用吞吞吐吐。”赫亦銘一邊敲擊著鍵盤,一邊問道。他不需要抬頭,就能夠窺探到莫文諾臉上的猶豫。
“是……有關陸小姐的。”莫文諾只是說道這裡就停頓了下來,他不知道赫亦銘是否在此時願意聽到和陸可嵐有關的任何訊息。
所以,他只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然後就是靜靜的觀察著赫亦銘的反應,想要從他的臉上查詢到一個訊息,以此決定是否還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
“她怎麼了?”赫亦銘頭也沒有抬,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陸小姐今天出院了,她給您打過很多電話,一直沒有找到您。”莫文諾繼續說道,見赫亦銘臉上沒有露出怒色,他又往下說去。
“陸小姐說得到了您的允許,就搬到海濱別墅去住了,不過管家陳叔說,陸小姐去了之後,非要將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扔出去,還與湊巧趕過去的溫氏夫婦產生了衝突。”
莫文諾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赫亦銘。男人突然扔掉了手裡的筆,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一旁的莫文諾此時立刻噤聲,不再往下說。赫亦銘沒有想到,陸可嵐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起身,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站定。腦子裡突然閃出一個念頭:他是不是過於縱容陸可嵐了?
“赫總,那我先出去了。”莫文諾報告了一聲就準備出去,卻被赫亦銘叫住了。
“你現在就給管家打電話,房子裡的所有東西都必須復原。另外,去她那把鑰匙拿回來,就說是我說的。”最後一句,赫亦銘語氣有些重。
莫文諾從房間裡退了出去,赫亦銘卻一直都沒有轉身,從這裡望過去,整個城市都在他眼前展開,但他卻感到一種無形的孤獨和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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