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溫晴居然敢夜不歸宿,甚至還敢關機躲著他,赫亦銘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想都沒想,抓住溫晴的手腕一扯,溫晴就被迫站到了赫亦銘面前,兩人基本上是緊貼著站在一塊。
“我有什麼好不敢的?”溫晴輕聲笑了起來,離婚協議書上她早就簽好了名字,還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
“你!”赫亦銘被她堵住。
事實上,因為兩人距離太近,溫晴一說話,嘴裡的熱氣幾乎全噴在他臉上。那暖洋洋的感覺,讓赫亦銘心猿意馬,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兩人前晚的繾綣魍。
沒注意到赫亦銘的異樣,溫晴嘴角一挑,嘲諷地看著他,“倒是赫總好像不敢。”
她這是激他快點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但這話落在赫亦銘耳中,則是認為她篤定了自己不會辭退她。
赫亦銘根本無心跟她爭辯工作上的事情,他只是想要在知道她昨晚一宿沒回來,是去了哪裡,以及跟誰在一起檎。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變得僵硬起來,辦公室的其他人,各個裝作在忙手上的工作,但實際上每個人都在豎著耳朵想要聽一聽這邊的八卦。
察覺到那些人眼底的八卦,赫亦銘眉頭微皺,然而現在並不是管這些人的時候。
“溫晴,你現在的本事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夜不歸宿。”刻意壓低了聲音,赫亦銘附在溫晴耳邊低語,口吻中的冷意像是恨不得要凍死溫晴。
溫晴臉上還是那副淡淡的笑,“你能做的事情,我就不能做了?只是不回家而已,至少我不像你一樣。”
不像你在外面玩女人,玩得孩子都有了。
離溫晴坐的近的同事,顯然是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臉色變了又變。
赫亦銘一個冷眼掃過去,下一瞬他便拽著溫晴的胳膊往外走。
“赫亦銘,你放手!”溫晴皺眉,另一隻手不斷拍打著赫亦銘的胳膊。
她的話,赫亦銘只當沒聽到,鐵青著一張臉繼續拽著她往外走。
恰好這時候陸可嵐從外面往裡走,三人一下撞了個滿懷。
“赫總。”陸可嵐在見到赫亦銘的剎那,喜出望外,但是隨後看清赫亦銘身後的溫晴時,她臉上的表情瞬間凝結成冰。
而赫亦銘就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拉著溫晴的手徑直離開。
這一刻,陸可嵐心底七上八下。難道昨天的事情,溫晴跟赫亦銘告狀了?或者說,溫晴反悔了想要再次糾纏上赫亦銘?
來不及多想,陸可嵐就從嘴碎的同事那裡聽來了兩人爭執的原因。
徹夜未歸?陸可嵐眯了眯眼,想起昨天端木宸那望婦石一樣深情款款的眼神,她下意識摸了摸包裡那張離婚協議書,嘴邊勾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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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口的拐角處,赫亦銘終於鬆開了溫晴的手,但兩個人的距離並沒有因此而拉遠。
“赫亦銘,這裡是公司,你到底想幹什麼?”溫晴冷冷地看著赫亦銘,他不要臉,她還要,總這麼鬧下去算怎麼一回事?
赫亦銘喘著粗氣,因為熬了一夜,眼底都是紅色。他瞪著溫晴,心底竟然覺得異常難受。
眼前的女人,妝容比平日要濃郁幾分,身上那套昨天穿過的淺灰色套裙,依稀可見幾道褶皺。
“昨晚你跟哪個男人去鬼混了?”這話裡透著酸氣,赫亦銘說完後也是一愣。
沒察覺到赫亦銘的反常,溫晴冷哼了一聲,“我去哪裡,需要跟赫總彙報嗎?
結婚半年來,他和陸可嵐在外面過得有滋有味,孩子都造出來了,她卻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人。最可笑的是,她知情,還是因為陸可嵐挺著肚子上門找她。
至於她這半年來,和祥姨兩人獨守著一棟別墅,那每天每天的冷清,就像一棟牢籠困壓著她。
她病了、難受了的時候,他在幹什麼?
緩緩閉上雙眼,溫晴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於赫亦銘冒著酸水的質疑,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溫晴,你不要忘了,我們現在還是夫妻,我還是你的丈夫。夜不歸宿這樣的事情,作為我赫亦銘的妻子,我絕不允許。”赫亦銘恨恨磨牙。
究竟是誰給她的膽子徹夜不歸?又是誰給了她與自己叫板的勇氣?明明前一晚他們兩個人還那麼纏綿,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嗎!
想到溫晴為了擺脫自己,而刻意在身下迎合他,赫亦銘整張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