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自有妙計,三天之後,我把我的籌碼放在桌上,就看你們盧家肯不肯上臺賭一賭?”
“不賭。”盧劍升拒絕的很果斷。笑話,他盧傢什麼勢力,會和李義安這等土匪頭頭一起下棋?李義安在他們眼中,還沒有當棋手的資格,當個炮灰還差不多。
“拭目以待。”李義安面上掛起笑容,也是不惱。盧劍升再不成器,最基本的事理還是懂得一些的。
但是,他李義安並不是一個尋常的土匪頭頭,他是今年的茂州秀才。夏國重武但不代表輕文,只能說武將權勢過重,文人在張道昌的面前沒有發揮實力的空間。但是如今武王已死,文武爭鬥已是不可避免。
一介秀才若是入了官場,願意讓李義安歸成門下學生的,可不會少。這些事情盧劍升哪裡知道,或者說除了李義安,也沒幾個人能想到這一出。
這就是他的優勢,他的底牌。思來想去,以土匪起家不失為一條保命之策,但是還不夠,李義安還要再拉來一條保護傘,要搭上文官這條船。
當今東州,誰最有權勢?當然是州牧陸遠釗,那再怎麼說也是個三品封疆大吏。更重要的是,陸遠釗的老丈人羅慶山還是王后一派。而文官上下都願意和武官對著幹,到那個時候猛虎鏢局即便察覺到了自己的手段,也無濟於事。
鄧怡手裡連個兵權都沒有,當然不會是文官的敵人。
至於如何搭上陸遠釗這條線,李義安也是做好了準備。
思索之際,門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一道身影顯現在門前。
“二當家,有一人自稱盧家家主的僕人。”來人正是程自強。
“接著說。”
李義安見程自強目光打量著屋內,帶著顧慮,欲言又止,示意他不礙事,繼續說下去。
這場中趴在地上的趙德陽,角落裡的王破江,和麵前的盧劍升,即便聽見了也不能怎麼樣,況且這盧家僕人的訊息,那位管事和小少爺,應該比他更關心。
果不其然,地上的趙德陽又是自以為別人發現不了,悄悄地挪動了一下,方便自己聽個清楚。盧劍升亦是轉過頭來看著門外的程自強。
“已經被外面的兄弟抓住了,現在在礦場上蹲著。”
程自強緩緩開口說道,目光打量了盧劍升一眼。
“半日有餘,盧家才發現自家小少爺不見了麼。”李義安笑了笑,這笑容,是嘲笑。車伕和護衛們一起被放,哪裡可能這麼快,所以只能是盧家的人還沒有見到車伕,自行派人來礦場找盧劍升。
事實也的確如此,盧筠是派人喊盧劍升回家吃飯的。
“燒鵝看來還得等一會,先吃個麵餅充充飢。”李義安雙手扶著盧劍升的肩膀,把他推了出去,走向門外。
盧家那僕人此時蹲在地上,打量著周圍的陌生面孔,有些迷茫,這天殺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一百多人手持利刃,把那僕人圍在裡面,場面屬實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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