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妄言發現,但第一次官銀失竊,其金額並不大,只不過區區百兩銀子,下官認為,這官銀存放之地,雖然說不上什麼密不透風,但尋常之人即便是知道了官銀存放之地,想要進入庫房,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作案之人,既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盜取官銀,想來應該不知道做了多少準備,但這僅僅竊取區區百兩銀子,有著功夫,隨便做些什麼,都比這容易多了。”
“之後的案情發展,正好印證了下官的這種猜測。”
“自從第一次官銀失竊之後,下官便加強了防備,但三日之後,官銀依舊失竊了,而且數量正好依舊是一百兩白銀。”
“此次之後,下官覺得這事情有些非同尋常了,便親自帶人把守庫房,但依舊沒有一點作用,三日之後,官銀再次失竊一百兩。”
“前前後後,官銀失竊九次,每次都是一百兩白銀,那作案之人,好似在戲弄我等一般,最後一次白銀失竊之時,下官和一眾捕快親眼見到了那官銀失竊的全過程。”
“那晚大約三更天的時候,下官依稀聽到庫房之中有細微聲響,下官帶人開啟庫房之後,卻發現存放官銀的箱子敞開,一枚枚十兩一錠的元寶懸浮在空中,似乎是發現了我們進入庫房,那些元寶居然順著我們開啟的房門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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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帶人追著那些元寶到了縣衙大門,那些銀子居然憑空沒入了縣衙大門之中。”
“此時並非下官一人看見,那日夜晚值守的其餘幾名捕快都看到了,第二天下官將這事告知了王大人,哦,也就是上任縣令大人,誰知王大人認為這些都是下官編造的謊言,不分青紅皂白便將下官打了四十大板。”
“之後不久,王縣令因為夫人的原因和金龍街那仙醫館產生了衝突,很快便被人帶走了,知道李大人您來之前,縣衙之中的官銀已經沒有在失竊了。”
一口氣將官銀失竊案說了一遍,李公輔嚥了咽口中的唾沫,看向李宗堯的目光之中滿是希冀,他希望這位新任縣令能夠相信自己說的話。
李宗堯聽完李公輔的話,第一反應也和之前的王縣令一樣:這該不是這李公輔辦案無能,沒有找到什麼線索,編造出來的吧?
但隨即反應過來,這李公輔說過,這件事情並不只有他一人看見,那晚值守的其餘幾人也看見了。
沉吟了片刻,李宗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棘手了。
作為一個普通人,李宗堯並未接觸過類似的事情,雖然也聽說過一些民間的傳說,但身為一名舉人,平日裡他對那些說法,都只當是以訛傳訛罷了。
“大人,之前李捕頭說那王縣令是和仙醫館產生了衝突之後,才丟了官位的,這件事情會不會和那仙醫館有關?”
就在李宗堯沉思的時候,一旁的秦四小聲在他耳邊提醒了一句。
李宗堯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而後將目光再次投向了李公輔,出聲道:“李捕頭可是錢塘縣人?”
對於這個問題,李公輔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拱手回答道:“下官正是錢塘縣人,不知……”
“哦,既然李捕頭你是本地人,那應該是知道金龍街上的仙醫館,你可知道那仙醫館的主人是誰?”
聽到李宗堯突然提起了仙醫館,李公輔自然而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小舅子許先,那小子第一次心動的姑娘可不就是嫁給了仙醫館的主人麼,於是回答道:“這仙醫館雖然開門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在整個錢塘縣就沒人不知道,不過那仙醫館的主人一直都比較神秘,如果不是我家小舅子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估計就連我也不會知道那人是誰。”
其實對於仙醫館主人是誰,李宗堯並沒指望著從李公輔口中得知,畢竟昨日他就讓秦四出去打聽了一趟,也不過就是知道了對方是個姓顧的年輕人,卻不想這李公輔居然給了他意外收穫,於是連忙繼續問道:“這麼說來,李捕頭你認識那仙醫館的主人?”
“這,下官只知道那人姓顧,大概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更具體的就要回去問問我家娘子和小舅子了。”
李宗堯這一問,李公輔可就有些尷尬了起來,自己雖然知道那仙醫館主人姓顧,也知道那人是和許先差不多年紀的人,但是要說認識,那可就是扯淡了。
對於李公輔給出的這個回答,李宗堯並不意外,但李公輔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有些意外了起來。
只見李公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回憶了一下,繼續說道:“對了,那仙醫館的主人前幾日剛好成親,還騎著一匹白馬在錢塘縣城之中轉了一圈,想來應該有不少人看見了那人的模樣,若是大人想要知道,下官可以找人把他的畫像畫出來。”
“那你這就去辦,我倒要看看這仙醫館的主人是個什麼模樣。”
聽到李公輔這話,李宗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那下官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