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惟當場沒忍住,差點笑出聲來了。
之前那本技能書其實是他配合顧書白拿出來的,他在來地道之前就在一隻小怪身上打到了那本技能書,拿出來只是為了增加可以從屍體身上翻出技能書的可信度,給孤星繁他們翻找屍體堆提供點動力而已。
不過後來他也的確翻到了一本技能書,也是紫色的,只是不好意思再拿出來拉仇恨。
“別找了。”顧書白叫住他們倆,“沒必要浪費時間,馬上還會有更好的東西。”
聞言,兩狼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忙一路小跑跟在顧書白身後。
就在他們關注著前方未知的寶藏的時候,遲惟的注意力卻放在了剛才消滅老鼠的法陣上,正如他們在北區交易區遇到的情況一樣,這裡也放了一個魔法法陣,但驅動方式和交易區的那個不一樣,這個不需要魔法石,只需要大量法術就可以。
這麼細節的地方……遲惟陷入沉思,顧書白顯然對這些事情十分清楚,從一開始就是,這座龐大而又複雜的地道早就在顧書白的掌握之中,第一個關卡到現在,每一步顧書白都計劃好了,就好像事先看過攻略一樣。
太奇怪了,這種感覺,一個人再怎麼運籌帷幄也不可能到這樣的地步。
遲惟小聲嘖了一聲,對顧書白的好奇心越來越重。
顧書白察覺到遲惟的視線,問道:“怎麼了?”
遲惟忙回過神,開啟過橋填河的模式:“啊,沒什麼,就是想著我們在這裡待了好久了還是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麼就有點迷茫。”
顧書白點了點頭,說:“正好這條路是安全的,我和你們大體講一下。”
顧書白把北區交易區鼠患的歷史給他們先講了一遍,隨後說道:“我運氣比較不錯,在20級之前就拿到了轉職的道具,就是我手中的這把武器,吉斯是幫我入職的npc,他告訴我,我入職的另一樣道具就在鼠穴深處,我要清除這裡的鼠患才能拿到道具。他已經準備了二十年,將他二十年所有獲得的情報都告訴了我,所以我對這裡面比較清楚。你們也能看到,這裡有不少人留下來的痕跡,剛才消滅鼠群的魔法陣就是前人遺留下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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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不光是過橋填河心裡有懷疑,孤星繁和明月心裡也有,他們兩個人小事有時候會迷糊一點,但是碰見大事腦子還是清楚得很,顧書白的操作和對地圖的熟悉程度很不一般,顯然是來過或者看過攻略的,這麼一解釋兩人都豁然開朗。
“那我們的最終目標不是那隻鼠王?”
“是。”顧書白說道,“吉斯給我的資料上很不完整,只告訴我鼠王是有階段的,我們剛才只是打下去了它的第一階段,等它護盾時間結束之後,它會回到它地下最隱秘的宮殿裡治療傷勢,我的任務道具就放在那裡,那處地方我沒有資料,所以你們萬事都要小心。”
“這是……”孤星繁腳步忽然頓住,他側頭看了一眼一邊的牆壁。
“怎麼忽然看不見東西了?”三人一陣騷動,顧書白說:“光明印記的時間到了了。”
幾人紛紛點亮了下一個光明印記,當週圍又亮起光芒的時候,孤星繁看到了牆壁上的圖文。
牆壁上鑿刻的圖案是一座高大的神像,神像的五官被腐蝕得有些看不清楚,但是從他的手勢卻可以看出來正是暗教所信奉的神靈暗神塔納託斯。
在圖案旁邊有一串文字,不知道是哪個種族的文字,比起圖案,這串文字要顯得要稍微清晰一點,卻仍是少了幾個文字。
“這寫的什麼?”明月賞秋菊轉著腦袋顛來倒去地看著這些文字,發現這些蝌蚪文似的東西他一個字也不認得。
“這是異族的一種文字。”孤星繁說,“我之前讀書的時候正好解鎖了這個種族的文字,等一下啊,我理一理。”
孤星繁唸叨了一會兒,開始對顧書白他們翻譯道:“我所信奉的神啊,你在無邊的黑暗之中呼喚我醒來,帶給我生命,帶給我力量,可我卻在卑微地渴求光明,我是個罪人,我是個不知感恩的野蠻人,我願意獻祭我的餘生,在這永無天日的黑暗巢穴裡點燃我微末的火焰,將你的榮光照耀出去,我偉大的塔納託斯。”
說到最後的時候,孤星繁詫異得很:“這裡居然是暗神的勢力?不是說海克利斯是南陸最光明的地方嗎?只將塔納託斯的力量阻擋在了城外的那片黃昏之森裡,城裡沒有任何的勢力。”
“打官腔的話你都信?”
“好吧。”
“所以我們可能還要和暗神打?”之前兩個副本他們都見識到了暗神勢力的強大,一想到這點都有點瑟瑟發抖。
“可能吧。”顧書白半遮半掩地說,“我也不清楚,這種文字是哪個種族的?”
“蟲族。”孤星繁說道。
“蟲族?”明月賞秋菊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不太夠用了,他想來想去都不太明白,“難道是蟲族和這些老鼠勾結到一塊兒去了?可我覺著那隻鼠王沒什麼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