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槍聲的一些大夫、護士出來檢視,一見冷著臉的馬楚,提著的槍寒光攝人,趕緊關門躲起來,瑟瑟發抖。資本的每一個毛孔都是骯髒和血淋淋的,而資本在藩鎮面前狗屁不是。
別看一些黎民線上、線下大義凜然,吵吵嚷嚷,聲討誰誰誰,真順著網線摸了過去,槍一拔,都是孫子,誰還管你是不是什麼作奸犯科的惡賊,都得服軟。
這些大夫、護士就是這麼個情況,甚至連報捕都不敢。想抓馬二公子?你報捕試試,反了吖的。
又跑了六合郡一家醫署,西潯郡一家醫署,三位立功心切的倒黴大夫相繼成為無辜受害者,一番折騰下來,已到了次日中午。
看著手裡的三份鑑定報告,根據科學鑑定結果,99可能有生物學上的同胞關係,馬楚的心情很複雜,生恩、養恩,親人、仇人,一夜之間全變了。
“茅管事,馬服是假裝與將軍府決裂,一切都是演戲,目的是引誘雄鷹嶺中計,與巫藩圍殲雄鷹嶺的部分精銳,或以之為籌碼,與雄鷹嶺議和。”馬楚說著,將三份鑑定報告點燃。
“這……這……公子……”
“傻愣著幹嘛,還不將訊息散播出去,你不是要為邱將軍報仇嗎?”馬楚習慣性摸槍,才想起這傢伙不能殺,“將軍府派了人去東齊水師,想購買核彈,威脅雄鷹嶺罷兵。將軍府現在要用一切手段拖延時間,父子、將帥決裂皆是演戲,如果真買到了核彈,雄鷹嶺非得罷兵不可。”
茅以哲嚇得跳了起來,圍殲精銳先不說,馬、巫聯軍要想虎口拔牙,沒有那麼容易,但核彈絕不能讓藩鎮得手,這玩意兒連鎬京都得顫抖。
情況緊急,顧不了那麼多,他只能用這個手機,直接密語聯絡伍修儒,告訴他馬藩派人去東齊水師購買核彈之事,朝廷肯定要全力阻止。並轉告雄鷹嶺,馬服父子決裂是計,小心提防。
“茅管事關係網挺強嘛!”雖然不知道他聯絡的是誰,但看茅以哲的動作,肯定能將訊息傳遞出去,馬楚冷笑一聲。
“公子,我潛伏馬藩二十多年,如果這麼簡單的關係網都沒有,憑什麼做馬府的外務總管?”茅以哲撿起石頭,將手機和卡都砸碎。
“以茅管事二十多年的潛伏經驗,說說看,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如果丹揚郡決戰再敗,將軍府就會重點策劃六合郡保衛戰,馬將軍非回郡城主事不可,以安退路。公子何不趁機進言,請命監督嶽承疆鎮守桂水郡,抵禦萬藩,穩住北邊防線,則可乘機帶著楊媽媽離開,以待時變。一旦馬藩不支,公子可以以桂水郡與雄鷹嶺或萬藩交易,保住富貴,至少也是一條退路。”
“哼,不愧二十多年的潛伏經驗,打的好算盤!”
清平子絕沒有想到,一句玩笑話,竟然歪打正著,馬楚果真不是馬驍駿的兒子,還真是仇人之子,這個玩笑真的開大了,你都能想象到得知真相的他會如何嘲諷米湯。
當然,他們也沒有想到馬服與將軍府翻臉竟然是計,畢竟殺母之仇,馬驍駿不聞不問,待黃嘉羽全同以往,這樣發展可以理解,人之常情。
加上糜家、謝家的事太過順利,前車有鑑,放鬆了警惕,馬藩又岌岌可危,馬服以為母親報仇的旗號脫離馬藩自保,絕對是聰明之舉,也就沒有怎麼懷疑。
按照與馬服商定的計劃,孟先孚正帶著以唐郡兵鎮為主的數萬兵馬,在馬服的密令放行下,出唐郡進入丹揚郡與六合郡交界地,一是控制北上六合郡的通道,二則與丹揚郡的馬服軍及南部的向武集團配合,強勢切入南城郡,爭取圍殲巫藩十萬大軍以上,逼巫弘鈞退兵,然後北上覆滅馬藩。
但是,如果這個是計,馬服的目標肯定就是深入敵後的孟先孚部,要將之圍困殲滅或要挾雄鷹嶺議和。
雄鷹嶺直接越過叢集部聯絡孟先孚,讓他即刻帶領兵馬西撤,退回唐郡地區,沒想到已經遲了。
馬服一直盯著,孟先孚剛安排大軍拔營,丹揚郡與六合郡早有準備的大軍齊出,一下子切斷孟先孚歸路,巫藩兵馬也從東部圍了過來,頓時陷入重圍。
聯軍指揮部,拄著柺杖的張炤剛露面,馬服拔槍就要斃了吖的,馬海等人急忙攔住。
張炤毫無所懼,慢慢走向馬服,道:“如果馬伕人不死,死鷹嶺絕對不會上當,你今日拿什麼引誘死鷹嶺、困孟先孚數萬兵馬、有了向死鷹嶺討價還價的本錢?要不是巫將軍非要助你們馬家一臂之力,你以為老夫願意冒險西行?”
“張大人你也少說兩句,將軍府夫人新喪,少鎮將軍悲痛欲絕,肝腸寸斷,何苦再刺激他。”馬海不得不說話,真打起來,傷了誰都不好,他其實也很討厭口不留情的張炤,“議和的藩書已經遞交過去,還是先看死鷹嶺有沒有誠意吧。”
“老夫勸你們不要抱任何期望。”張炤直視憤怒不已的馬服,“孟先孚乃是當年胡強座下赫赫有名的大將,有豐富的陣地戰經驗,指揮能力非凡,被包圍也不是一兩次,每次都能以弱勢兵力突圍,誰也攔不住,加上死鷹嶺兵士戰鬥力非他人可及,絕對相信自己有解圍的能力。你們別太高估自己,到時候尷尬的不是別人,正是你們馬鎮。”
“你……你……”馬服指著他,還是忍住沒有罵老匹夫。
“我建議聯軍不必等死鷹嶺的回覆,立即發起對孟先孚部的殲滅戰,在死鷹嶺解圍之前,能殺多少殺多少,先收點本錢回來。哦,老夫再強調一下,要是擊退死鷹嶺,我們巫鎮還要丹揚郡……”
“休想!”馬服立馬拒絕,丹揚郡再給你們,馬鎮還剩下什麼,不如亡了算了,“張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去看了三次張家老宅,擊退死鷹嶺,我一把火燒了你家老宅,休想再拿回去!”
“豎子,匹夫敢爾!”馬服觸碰到了張炤的逆鱗,終於生氣,跳起來就想一柺杖抽死吖的,來俊宸等將領急忙拉住他,有些頭疼。
這兩個傢伙都經不住刺激,真正是互相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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