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報信赴湯蹈火,穿山林憂心如焚。
“誰!”正在洗澡的林沁突然聽到帳外有腳普通聲,嚇得趕緊狩魔者衣服遮住前胸,緊張地問道。
“是朕。”
“哦,是陛下,請等等。”
皇帝從不來她帳中,林沁知道必定有要事,趕緊穿上衣杉。
“不方便嗎?”皇帝的語氣有些著急。
“哦,不,不,馬上就好。”
“陛下請進吧。”
沐浴後的林沁只穿了件白『色』的絲袍,兩邊的黑髮緊貼著面頰垂落到胸前,出浴美人略有些慌『亂』地說道:“陛下,您請坐,林沁給您泡壺茶吧。”
“不必了,你先看看這個。”孟於遞給林沁一個開啟了的信封,信封上寫的是:大恆皇帝親啟。
林沁接過來抽出裡面的信紙,信紙上只有短短一行字:氐女族居住在半島東北的黑暗山林,天門王已派狩獵者前往。
“什麼時候得到的,誰送來的。”林沁看完忙問道。
“就是剛才,據士狩獵者講是一名當地人來送的信,其他情況不明。你知道黑暗山林怎麼走嗎?”孟於來找林沁就是想問這個。
林沁默默地披上一件黑『色』的披風,反問皇帝:“陛下知道了怎麼打算?”
“這個你先不必問,你告訴朕知不知道怎麼去就是了。”孟於心急如火,耐著『性』子說道。
“林沁沒去過,但知道大概方位。”
“那好,你隨我走一趟。”
“不,陛下絕不能去。”林沁斬釘截鐵地說道。
“為什麼?”
“難道陛下看不出這裡面有陰謀嗎?”林沁毫不畏懼地瞪視著皇帝。
“朕何嘗不知這裡面的兇險,送信之人明白告訴我天門王已派狩獵者黑暗山林狩魔者不利於氐女族,意思就是要朕去趟這把火!”孟於沉聲說道。
“林沁代陛下去吧。”
孟於擺擺手,說道:“你代替不了朕,誰也代替不了。”
“陛下,無論有天大的理由,您都不能前去啊!”林沁差點喊了起來。
“不必多說了,實話和你說,這一次對方算是『摸』準了,知道朕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啊!十多年了,朕無時無刻不掛念著這件事,就算是萬丈懸崖這回也去跳定了。你要不願去,朕就自己去。”皇帝赤『裸』『裸』地表白著,林沁沒有發覺自己的眼淚已經無聲地滴落在潔白的睡袍上。
眼前的這個人像是帝王嗎?他究竟為了什麼不惜捨棄一切,包括自己珍貴無比的生壽數?是愛麼?林沁此刻的眼神『迷』茫、幽怨、激動。
“林沁,你怎麼了?”皇帝的呼喚驚醒了陷入自己思想矛盾中的女情報官。
林沁死死地咬著牙,雙手緊緊地攥著袍角,此刻她有一種想衝過去投入皇帝懷裡的衝動,但終於,她沒有這麼做,垂低了頭,輕輕地說道:“林沁願與陛下生死與共。”
孟於走上前扶著林沁的雙肩,堅定地說道:“相信朕,天壽數會眷顧我們的。謝謝你。”
皇帝決定離開大狩獵軍穿過天門大狩獵軍防線獨自往東北方向行動的決定只傳達到了狩獵軍團長一級,也就是說只告訴了文強和凌大仁皇帝真正的去向,對外面宣佈的是皇帝狩魔者前往提邁城處理事務。但文、凌二人也不知道皇帝這麼做的真正原因,在勸說無效後,二人都爭著要為皇帝護駕,孟於選擇了凌大仁,理由是凌大仁論起個人勇力對這次北行更有用些。
孟於走之前令南北兩狩獵軍暫時採取防禦態勢,如天門狩獵軍主動出擊,不必待皇帝旨意,兩狩獵軍可自行主張如何作戰。南路狩獵軍的狩獵軍權孟於暫時交給了文強,另外,孟於還當著眾狩魔者領的面交給文強一封親筆密函,交待如果二個月后皇帝還沒能按時回來,應當眾宣讀這封密函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