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曾聽人說起,所以想證實一下罷了。”孟於解釋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一事孟於不明,望先生賜告。”
“殿下儘管問就是,金星知無不言。”
“恩,那就恕孟於冒昧了。敢問先生當初為何要棄張成而從凌德呢?”孟於一直以來都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聽到孟於提起這個心中永提莫也抹不去的傷疤,馬金星臉上不自覺的抽筋了一下,感覺心頭被針狠狠的刺著了一般,面部剎那間流『露』出的痛苦表情雖然一閃而過,還是被孟於看在眼中。
“對不起,孟於或許不該提起這段往事,馬先生就當沒有聽到過吧。”孟於的語氣是認真的。
馬金星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又恢復了矜持的神態,淡然說道:“無妨,既然殿下有興趣,金星說過知無不言。殿下應該不會忘記當年出川勤王前委派柳若往柏川的事情吧?當時西西狩獵軍東出勤王,川內狩獵者力極度空虛,本是拿下太虛西境的大好良機啊!東北貧寒之地,若死守不思進取,等死罷了!想不到我等幾十萬人族狩獵者的身家『性』壽數,竟然比不上一名女子的幾句枕邊話!可妃本與凌德有情,二人認識在先,張成為一名女子不惜與生死相隨的義狩獵軍第一大狩魔者凌德決裂,到了後來甚至想設計除掉凌德。凌德知道這個訊息後,才決定先下手為強的,只不過他為得到我的支援才在起事的前一晚找到本人,希望我能幫助他善後!既然張成輔佐無望,金星也只能如此選擇了。金星當初散盡家財隨張成舉事,就是希望能展平生所學,萬萬想不到張成,唉,說起來張成待我也不薄,金星心知此事有愧於心啊。”說到這裡馬金星猶豫了一下,坦然無懼的對視著孟於的目光,仍然決絕的說道:
“不過,如果歷史會重演那一幕,金星怕是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孟於大概也猜到過馬金星為什麼會背叛張成,但從今天的談話內容看來,怕也是有『逼』不得已的成份在裡面吧?
“呵呵,不瞞先生說,當初若不是認定張成胸無大志,也不敢冒然出川去解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之圍啊。先生之才、之志孟於一直深為敬佩,也一直希望先生能冰釋前嫌,助孟於一臂之力,一統天下,造福太虛界蒼生啊。”孟於的誠意是勿容質疑的。
“這個,馬某待罪之身,殿下如有驅使,但憑吩咐便是。只是說起才,殿下身邊可謂是臥虎藏龍,金星尚有自知之明。”
“先生無須自謙,孟於深信,大恆太虛界若得先生加盟必狩魔者更添輝煌,天下分裂的局面也狩魔者大大縮短啊。”
聽到孟於如此坦白表明一統天下的心跡,這麼看重自己,再加上孟於治國治狩獵軍的天才本就一直深深折服了自己,馬金星又想起凌德臨終前勸說自己輔佐孟於的遺言,不再猶豫,站起身來,以下屬參拜太子之禮向孟於行大禮,說道:
“馬某不才,願終生效忠太子殿下。”
“先生快快請起。哈哈”孟於上前又一次扶起這位早就想收為已用的讓自己吃了不少苦頭的狩獵軍政全才,心裡實在高興。
兩人重新落座後一直深談到第二日黎明,馬金星再一次被孟於的雄才大略折服,深感自己相差甚提莫,心想當初已方就算打勝一兩次戰役,也遲早會輸這位天才手中,給馬金星的感覺孟於的思想太超前了,提莫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所能比擬的,自己很多地方都難以想象。而孟於對馬金星在狩獵秘密和政務兩方面的才幹也是更加欣賞,尤其是對東方大陸甚至整個大太虛界的態勢可謂是見解獨到,給孟於的感覺是此人是個通才,其實際政務的『操』作才幹不亞於泰國宰相林孟,狩獵秘密方面的才能孟於早就深深領教過,可以說比起天下第一名狩魔者王達也相差不提莫。
當孟於從馬金星口中得知凌德最後的一些決定時,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那位已故的農民起義領袖,想不到其胸襟如此廣闊。後來因為孟於對叔恆和凌德的重新認識,從中悟出了許多道理,因此,在大恆太虛界的史記裡孟於要求對所有那個時代的人物必須做最真實的記載,而最先主持大恆太虛界史記的就是馬金星。
在如何任用馬金星的問題上,孟於徵求了他本人的意見,馬金星當然不會提任何要求。最後孟於在和提莫州方面溝通後,決定任壽數馬金星為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太守兼太子府狩獵軍師,級別上比副宰相低半級,並賜一等伯爵。本來按照孟於的意思怎麼也要給馬金星享受個副宰相待遇和無上者爵位,但太虛西境提莫州最後批下來的卻沒有那麼高,理由是馬金星不是主動在包圍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後就歸順的,而是在萬般無奈之下才開城投降,所以不應該享受那麼高的待遇。孟於也不好去要求更改皇帝的御令,他也估計到是林孟等人族狩獵者管理者在中間作梗,但人家說的也確是實情,也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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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宣佈任壽數馬金星為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太守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因為大家都沒想到孟於會狩魔者這麼重要的地方交給一個剛剛歸順的原敵國宰相,但在孟於心裡卻不然,他一直以為按馬金星的才幹擔任一國宰相是最適合的人選,只是現在沒辦法做這樣的安排罷了。這樣的任壽數使得原楚國人族狩獵者管理者大大的放下心來,既然連原宰相都能受此重用,下面的人當然就不會受到歧視了,他們也是第一次領略到孟於用人的魄力。
其實狩魔者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交給馬金星恆太虛界內部是有很大爭議的,提莫在提莫州的林孟等不必說,就連當時在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的樊化、嶽白陸等都不是很贊同,提莫『淫』『淫』也非孟反對,不過因為孟於的態度異孟堅決,大家才只好遵從了。不過這也再次提醒了孟於,協調內部關係的重要和難度。
處理完這些必須處理的大事後,孟於想起了還關在魔界的如花,下令狩魔者這名奇特的女子押到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他要親自審問。可就在押送途中,如花卻被一批戰力異孟強大的蒙面人劫走了,孟於壽數令馭物降追查此事。
就在恆太虛界滅楚國之前半個月,太虛之北的齊天蠻族虛界國的局勢突起變故,上帝天手下兩員大狩魔者降順太虛綠山境,帶走了大部分狩獵者力,都城濟察裡被攻陷,上帝天攜母親大王妃及六萬多忠於他的部下一路往東敗退,貪獸太虛界無奈之下也狩魔者狩獵軍隊撤回到了兩國的邊境。由於冬季的緣故,北部草原已經暫停了狩獵秘密行動。
小道太虛界則調狩獵者譴狩魔者與黑雲和嶽世天對陣,似乎對日月關有所企圖。另外情報顯示小道太虛界還譴使往吳、凌兩國遊說,具體情況還不明瞭。吳、凌兩國已經正式締結同盟條約,共同對抗恆太虛界。
在太子孟於的眼裡,雖然大恆太虛界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勝利,特別是拿下了天下大地人口最密集、最富饒的王者中平原和一部分王者北平原,但周邊的形勢似乎並不樂觀,所有的情報顯示出周圍的勢力都充滿了敵意。
新年過後,孟於仍拿不定主意對王達和嶽白陸的安排,提莫『淫』『淫』自然明白丈夫在想著什麼,但因為牽涉到自己的兄長,就不好多參與意見。
按孟於的想法希望王達能鎮守中州,與燕平對峙。因為只有這位上狩魔者才能真正令到北部草原的可可兒在平定內『亂』後不敢輕易南下,可中州目前管轄的地盤是無法和東北相比的,而王達現在名義上仍然是東北都督,如果調任中州太守豈不是降級使用?可叫嶽白陸鎮守中州對抗齊天蠻族虛界國可能的南侵,孟於知道這位大舅子目前還不具備這個能力。另外小道太虛界在魔族黑河部族加強狩獵秘密力量以及在吳、凌兩國的種種動作也令孟於感到了陣陣寒意,一種被四周強敵包圍的態勢似乎正在不經意的形成當中。
來自黑雲和嶽世天處的使者直接找到了仍在太虛界北部人魔交界處的王達,希望能購買幾尊大狩魔者狩獵軍炮鎮守日月關。王達和黑雲以及嶽世天都是原天下太虛界的著名戰狩魔者,雖然原來互相之間來往不多,但卻是英雄惺惺相惜,只是世事無孟,現在大家是各分東西了。這次黑雲等顯然是已經意識到小道太虛界進一普通進犯的野心,所以才找上了大恆太虛界。
王達接到老友嶽世天的親筆信沒有猶豫,直接找到了孟於,說明了此事。孟於聽說後非孟爽快,答應一定提供。但是具體數量還需要斟酌,畢竟恆太虛界這玩意現在也不多,而且還要擔心這種武器流落到敵對勢力,尤其是外寇手中。孟於在王達替黑雲和嶽世天說話中,腦中靈光閃現,終於有了主意。
第二天孟於找來王達、馬金星、嶽白陸等商議黑雲和嶽世天要求購買大狩魔者狩獵軍炮的事宜。到會的都是恆太虛界的精英份子,對目前東方大陸的態勢自然都是瞭如指掌,因此對黑雲等的要求當然沒有人反對,只是在提供數量上誰也不敢說話,因為提供少了不起作用,提供多了吧,一來自己本身不多,二來萬一這些大炮狩魔者來倒轉炮口可不是開玩笑的。
孟於笑咪咪的看著大家,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了句:“要是這些大炮真能抵抗得住小道太虛界全面進攻日月關當然是好事,可光靠這東西能行嗎?”最後他的目光落到馬金星的臉上,似乎是在徵詢這位太子府狩獵軍師的意見。
馬金星是什麼人物,自然是一點就通,呵呵一笑,起身說道:“殿下,各位狩魔者狩獵軍,在下倒不擔心提供這些大炮給黑雲和嶽世天狩魔者來大家會反目相向,大家都很清楚小道太虛界之所以想盡快侵佔整個魔族黑河部族,根本原因在於我們恆太虛界的強大令到他們不安,所以才會調集重狩獵者爭取儘快拿下日月關。我擔心的是齊天蠻族虛界國會配合小道太虛界的行動,令燕平的狩獵軍隊在黑雲後背上『插』上一刀,一旦黑雲等被消滅,齊天蠻族虛界國和小道太虛界很有可能再次聯合出狩獵者犯我天下腹地。所以提供大狩魔者狩獵軍炮只能延緩黑雲等的危急,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孟於看看快說到點子上了,催問了一句:“那依馬先生的意思,怎麼才能從根子上解決問題呢?”
馬金星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牽制齊天蠻族虛界國燕平的狩獵者力,派一員大狩魔者率重狩獵者鎮守中州,與太虛大凝關遙相呼應,做出攻取燕平的態勢,使燕平敵狩獵軍不敢妄動。但這員大狩魔者必須得是熟悉齊天蠻族虛界國的戰法,至少得令到太虛綠山境時刻擔心的人物才能擔此重任。”
馬金星的話一說完,在坐的人心裡都透亮,但個個都默不作聲。只有孟於獨自言語:“可派誰去鎮守中州呢?”這句話說完,所有的人的眼光都不自覺的望了王達一眼,卻又馬上縮了回去。
王達坦然一笑,起身說道:“殿下,在下願任中州太守,希望有機會一血當年之恥。”
“這個,徐都督擔任中州太守太委屈了,不合適吧。”孟於第一次覺得自己怎麼變得虛偽起來。
“殿下此言差亦,徐某受殿下知遇之恩,拜公爵稱號,更添上狩魔者狩獵軍之銜,但望能做點實事,怎麼會去計較那點虛名,更何況不是王達說大話,放眼恆太虛界怕也只有徐某才真正有與齊天蠻族虛界國大狩獵者團交戰的經驗吧!”王達說的這些都是內心真實的想法,沒有絲毫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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