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錦淡淡小眉毛蹙起,心裡面一陣翻騰,粘土是溼溼涼涼的。
手裡乾乾澀澀的肯定不是粘土。
錦陽瞪圓眼睛,仔細檢視坍塌下來的土,比粘土看著乾巴巴許多。
“這祈福臺的粘土被人給換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啊!”
夜辰手扶下巴,仔細琢磨的樣子,在土堆旁邊踱來踱去。
“這土給人換了,只能是晚上,換掉的土被放去了哪裡,很重要,總不會憑空消失。”
慕錦錦急得直撓頭。
“眼下沒有那麼多工夫去找土了呀!就剩下半個月,父皇就要來檢驗了,咱們拿什麼交差?不論是誰陷害咱們,眼下出的紕漏,就必須咱們自己抗下所有。”
把事情搞成這樣,就是有監管不利的責任。
慕錦錦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扣住地上的沙土。
咦?
這地上的沙土手感溼溼涼涼的,怎麼好似粘土一樣?
馬上低頭看,小手爪刨土,仔細看裡面的土。
夜辰和錦陽見慕錦錦在刨土,也跟著慕錦錦刨土。
刨出來的土果真的粘土。
夜辰捏一下粘土,捻了捻,兩道粗眉毛皺在一起。
“皇宮裡面沒有粘土,才會從宮外高價購買粘土。所以,這些粘土就應該是用來建造祈福天台的粘土。這偷樑換柱的手段,挺高明呀!”
“那人一定是趁著夜晚,把這些看似粘土的糙土運到這裡,再和粘土混合在一起,把多餘的那一部分粘土就地埋在這裡,再撒上一層糙土做掩護。”
“是誰夜裡乾的這種事情?這對祈福臺動手腳,是想害太后,還是我和小舅舅?”
慕錦錦一臉困惑地看向夜辰。
夜辰哥哥,你再給人家分析一下嘛!
夜辰皺了皺眉頭。
眼下,他還真想不出來,是誰這麼冒險,堵上殺身之禍幹這麼可怕的事情。
“依我看,咱們先把皇帝檢查天台的事情給解決了,別的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
想要釣出這條大魚,還是要在祈福儀式當天作文章。
一個月之後。
慕珩穿著龍袍,繫著祈福紅色腰帶,披著紅色繡龍的斗篷,攙扶太后來到祈福臺前。
這祈福臺好似白塔那麼高,仰頭望去,有一種壓迫感襲來。
高臺之下,一片觀眾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