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辰王殿下誠信求娶本王的妹妹,那本王與陛下今日就應允了這門婚事!”
王見之聽了楚承奕的這話之後,只是抬眼看了一眼楚承奕,卻是不敢再開口了。
“謝陛下,謝王爺!”
燕離止說著便站了起來,從坐席走到了大殿中央,雙手將文書呈於手上,內侍總管見狀連忙下了高臺,將燕離止手中的文書接了過去,然後放置到了楚初堯的面前。
“拿玉璽來!”
楚承奕也算是很上道兒了。
沒有了礙事之人的攪局,一切都變得格外的順利!
很快加蓋了大印的文書便重新的交還到了燕離止的手上。
燕離止拿到文書之後轉頭看了一眼楚歲歲,那眼裡的歡喜一點兒都藏不住。
言煦南看著這樣的燕離止,會心一笑,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他與燕離止相識了十幾年從來沒有見過燕離止這般開心過,看來楚歲歲對於他確實重要到無可替代,從此之後,燕離止有了牽掛,有了軟肋,同樣也有了鎧甲。
兩人的親事便這樣定下了,婚期之事欽天監會推算,但一般也就是一兩個月之後。
瀋陽初看著眼角帶笑眉目如畫的楚歲歲,面上倒是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心裡突然間有些悶悶的,恍然想到了初見她的時候。
在見到楚歲歲之前,他認為楚歲歲就是一個嬌蠻任性,身無長處的皇室公主,因為從小他便聽聞二公主眼高於頂,瞧不上所有京中的同輩之人,不與人為友,仗著先帝與賢貴妃的寵愛,趙家的勢力,簡直就是一個出了名的紈絝。
當時他不理解為什麼攝政王會將賑災之事交給二公主,所以在初見她的時候他打心裡是瞧不起楚歲歲的。
可是見過她之後他才深刻明白,什麼叫做傳言不可盡信,楚歲歲確實“嬌蠻任性”,但是並不是無理取鬧,在她的身上瀋陽初看到了一個公主的氣魄,責任,擔當,和她應有的驕傲!
她並不像平常的女兒家,行事,言語都不像,有時候甚至像個男子,她的特殊一點一點的吸引著他,不知道何時就將她放在了心上。
他以為她會永遠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樣子,可是在燕離止出現之後,他才知道,楚歲歲也會像尋常女兒家那般嬌羞,軟糯,溫言細語,只是他不夠幸運,看不到罷了!
瀋陽初盯著楚歲歲的目光太過熱烈,熱烈到楚歲歲轉頭朝著他看了過來,然後他報以祝福的微笑,與楚歲歲相互點頭致意。
他知道此時他不該盯著楚歲歲的,但是一想到往後他可能已經見不到楚歲歲幾面了,便想著多看她幾眼,讓他的遺憾往後能多幾分可供回憶的慰藉。
燕離止順著楚歲歲的目光,也看向了瀋陽初,那雙一直帶笑的眸子突然間冷了下來,他不喜歡有人這般赤裸的盯著楚歲歲。
感覺到燕離止目光的瀋陽初轉頭與燕離止對視了一眼,然後不著痕跡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既然燕離止來到淮安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麼宴會上也就沒什麼可討論的了,大臣們飲酒作樂,觀看歌舞,也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了。
楚歲歲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楚承奕一杯接著一杯喝酒,眼裡有些許的不安,但這人多眼雜的宴會,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
過了一會,楚初堯按照皇帝的規矩先行離開了宴會,隨後,沒過多久楚承奕也起了身,楚歲歲見狀,連忙站了起來,跟在了楚承奕的身後也離開了宴會。
此時的天色將黑未黑,月亮已經半掛在了天空,楚歲歲跟在楚承奕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走在狹長的宮道。
楚歲歲看著楚承奕的背影,非常希望走在自己前邊的人確實是自己的皇兄,可是她也請楚的知道,走在她前面的人不是自己的皇兄。
她的皇兄不喜飲酒,也不喜言語,喜飲酒的另有其人,話多的也另有其人。
兩人走出宮門,走在前面的楚承奕並沒有走去停馬車的地方,反倒是朝另一邊的街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