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歲歲將燕離止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嗤之以鼻的說道。
“為何？”
“皇室中人，虛偽至極。”
楚歲歲真的是不帶考慮的脫口而出了八個字。
燕離止愣了愣，隨後輕聲地笑了起來，感覺還是刻意的壓著自己的笑聲的。
“你笑什麼？”
楚歲歲真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楚歲歲這句話一出，燕離止也不壓著自己了，笑得很是開懷。
楚歲歲盯著燕離止，看著他的笑不經意間又有些失神了。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也是皇室中人了？真是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聽著這話，楚歲歲一秒回了神。
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選擇眼不見為淨，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順便還封了自己的聽覺。
“燕懷辰，我發現你很不對勁！”
言煦南挺著自己受傷的身子湊到了燕離止的身邊。
燕離止沒說話，每一次言煦南叫他字的時候都準沒好事，他並不想理他。
“你跟那楚棲暮在我不在你身邊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言煦南朝著燕離止不斷的眨著八卦的眼睛，可是燕離止壓根就看不到。
“沒什麼！”
“喲，咱們倆這關係，你居然還唬我，我今天在後面可是聽到了你的笑聲。”
“我不能笑了嗎？”
“能啊！......別想打亂我的思路。”
言煦南恨恨地看了一眼燕離止，居然想轉移話題，險些中計了。
“燕懷辰，咱倆可是光屁股一起長大的，我自認沒人比我瞭解你了，你這個人啊！看起來溫溫和和彷彿跟誰都親近，其實骨子裡再冷漠不過了，和誰都是泛泛之交。可這次我覺得你對那淮安的二公主很是不一樣了。”
“噢？如何不一樣！”
燕離止面色平平的反問道。
“沒啥不一樣。既然你否認了，那我就不用藏著掖著了，我覺得這二公主挺有意思的，若是能當我言家的主母也是極好的。”
言煦南搖著自己的扇子緩緩地朝著正在曬太陽的楚歲歲走了過去。
“趙姑娘?”
“行了，言公子，他都把你賣了。”
楚歲歲睜開眼睛看了言煦南一眼說道。
“二公主真性情。”
言煦南笑著，也往草地上坐了下來。
他們已經到了西南部境內了，途中剛好遇到一處水草豐茂的地方，一行人便決定休整休整，讓馬兒吃吃草，然後一鼓作氣直接趕到尹青黛所在的平洲。
“淮安的天氣就是好，如今已是十月末了，居然還可只著薄衫。若是在淨安，恐怕再過一旬便要下雪了？”
“下雪？”
言煦南顯然說到了楚歲歲感興趣的點上，楚歲歲只在書上看到過描繪雪的筆墨，還從未在現實中見過，身邊的人當然也沒有見過的。
“對，彷彿冰晶花一般從天上落下，輕輕地，涼涼地，再一點一點堆積在地上，放眼望去一片雪白。那樣的景色堪得上一句，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的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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