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棲暮茫然的搖了搖頭。
“當年你母妃死後白淳本想隨賢貴妃一起去了,被本宮恰巧救了下了,但沒過多久便瘋了,本想著看你能不能喚醒她,畢竟也算是她的小主子,可是本宮竟沒料到你卻失憶了。”
說著吳芳宛還頗為可惜的搖了搖頭。
楚棲暮是不相信吳芳宛的說辭的,雖然不清楚到底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可是好好一個人,怎麼就瘋了呢。
楚棲暮低著頭沒有講話,雖然她知道楚歲歲定是很想將淳姑姑帶走的,可是現在自己還是不能貿然開口,否則之前的一切都白費了,她現在要做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畢竟只有活著才有資格談以後,雖然她好像也活不長久了。
“不如棲暮說說,要將這白淳如何安置,畢竟她是貴妃帶到宮裡來的人,還是由你這個主子處置比較好。”
“母后做主吧!”
楚棲暮朝著吳芳宛福了福身,輕輕的說了一句,不過話還沒說完便咳了起來。
“娘娘為何不將這白淳讓二公主帶回賢雅宮去,二公主現在也重疾纏身,兩人呆在一處也省得太醫跑了”
楚棲暮朝著聲音的來處望了過去,說話的人身著一身深紫色的宮裝,坐姿卻與旁邊的眾人不同,顯得放鬆和隨意,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眼神也看著有幾分迷離。
“她是誰?”
楚棲暮往後靠了靠悄聲的問向身後的兮荷。
“那位是淑貴妃娘娘,淨安國的長公主,和親過來的。”
兮荷想了想回答道。
“他與母妃相熟交好?”
楚棲暮實在是沒想到有人會幫自己說話,雖說話不是很好聽。
“公主忘了,這淑貴妃娘娘和咱們娘娘是對頭,總是給咱們賢雅宮使絆子。”
兮荷現在相信自家公主是燒壞腦子不記事了,畢竟這淑貴妃曾經可是將自家公主騙走藏到了冷宮裡好些時日,弄得皇宮裡都翻了天才將公主交了出來,公主居然不記得了。
淑貴妃的話剛說完,大殿裡便靜了靜,吳芳宛沒料到這淑貴妃今日會接了自己的話,自先帝死後,淑貴妃便很少出門了,即使出門也不會再鬧,將後宮搞得一團糟。自己很高興,畢竟終於不用收拾爛攤。
不過說實話,吳芳宛是拿淑貴妃沒轍的,她是淨安國的長公主,如今淨安國的皇帝是她的嫡親哥哥,當年是先皇親自去到淨安國求娶了淑貴妃。
淨安國有十萬大軍常年駐守在兩國的邊境,為的便是這淮安皇宮裡的淑貴妃,她雖是一國之母,可是逢著淑貴妃也是要避讓的。
“妹妹說的有道理。”
吳芳宛掛起了她的招牌假笑衝著淑貴妃說道。
淑貴妃沒再接話,自顧自的吃起了桌上的食物。
吳芳宛臉上的表情有些難已維持了。
“將白淳送到賢雅宮去。”
楚棲暮聽了這話悄悄地鬆了一口氣,這場針對於她的鴻門宴終於落下了帷幕。
一回到宮裡吳芳宛便摔了案几上放置的茶杯。
隨後進來的易然嚇得猛地退後了一步,隨後快速地朝著吳芳宛走了兩步。
“娘娘莫惱了,那白淳我給她餵了毒,啞了,也活不過今年了。”
聽了這話,吳芳宛稍稍地平靜了下來。
“等會兒差人去趟相府,讓母親明日進宮一趟。”
“是。”易然愣了愣,隨後應了是便轉身出去了。
將白淳那般輕易送回了賢雅宮只是吳芳宛生氣的很小一個原因,其實她本是不在乎一個瘋子的去向的,但是她想要楚棲暮求她,這樣她便能將楚棲暮牢牢地攥在手心裡了。
可是淑貴妃那個賤人就那般在眾目睽睽下壞了自己的事,折了自己的面子,先皇在世的時候她便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如今自己已經貴為太皇太后了,她居然還尋自己的晦氣,簡直該死。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