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姐,你再不來,我們都快按不住張炎了。”靠牆休息區的沙發上,坐著三個青年。
頭大的叫利海,家裡幾代在天陽市經營,從商從政都有,媽媽是民政局的局長。
有點小帥的穿著迪奧上衣的青年叫田洋,父母都是市府領導。
坐中間身材欣長的青年,在喝悶酒,就是張炎,市委張秘書長的兒子。
張炎的媽媽是賈雙雙這個圈子位置最高的,入市常了。
賈雙雙看著張炎在猛喝酒:“你這麼喝許曦能看見嗎?”其實她想說,人許曦就算看見,也不會心疼。
利海大刺刺靠在沙發上:“雙雙姐,那個土鱉怎麼說?一想到他狐假虎威來找咱們談合作我就忍不住想笑,他什麼玩意,仗著得到許大小姐青睞?”
朱建燊一桶杆子,桌上白球直線撞在紅球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紅球偏移沒落袋,氣惱的揮揮杆,走過來說:
“人家就是能的許大小姐青睞,怎麼了,這樁生意成不成,還得看許曦能不能說動白書記,你們不想賺錢了?”
“媽的不知道那小子怎麼就的許曦歡心了,英雄救美?忒老套了。悲哀,現在就這種傢伙都能跟我們上桌談合作,錢不好掙啊。”
“錢不好掙你上個月還提了輛911。”
田洋站起來走到窗邊向下看:“雙雙,你認為許曦能說動白書記嗎?上次金帝豪的交鋒,白書記戛然而止,張華和趙市兩人現在聯手,本土派鋒芒對外,我聽說易秋山的爺爺對兩邊不置可否,都不表態支援誰。白書記現在形式也不算好。”
大傢伙都看著張炎,他是張秘書長的兒子,市裡入常的,對於高層交鋒幾乎擁有第一手訊息。
“張炎,你媽沒跟你說什麼嗎?”
張炎:“我看難,小曦去請白書記,白書記是聰明女人,怎麼會不知道是嚴白燁那個底層男人攛使的?許家薛家缺錢嗎,白書記肯定不答應。”
張炎放下酒杯,站起來去打桌球,一杆子太用力,白球直接撞飛彈到牆上。
大夥哈哈笑起來,張炎罵一句“操”,抬手杆子拍在臺球桌上。
田洋說道:“我看張炎說得對,這樁挺賺錢的買賣,我看是沒多大機會了。”
“本來說借勢在王建平口中奪塊肉的,按現在形勢他拿咱們沒辦法,就算白書記以後走了,利益衝突已經過了,他也犯不著跟咱們衝突。”
“可惜我看難了,許曦說不動白書記。”
賈雙雙和他們是盤算好的,現在白書記在,這麼這幫人就算和王建平一派起直接利益衝突,也只能忍著讓出部分利益。
等以後白書記走,利益衝突已經早過了,王建平有心找麻煩,他背後的大佬也不會多生事端,畢竟利益衝突過了嘛。站在背後大佬的高度,肯定是團結能團結的力量。
一直沒說話,進來就去拿杆子打球的賈雙雙,打了幾桿子球之後,
站直了,拿巧克粉給杆子槍頭擦粉,臉上淡然開口說:“我看許曦好像挺喜歡他的,所以給他個機會跟我談。成不成對我們也沒損失。”
“真如果許曦去求白婭書記成功,他在我們這就是個傀儡,離了我們的錢和能量他能幹什麼?或者說沒許曦,他連跟咱們見面的門檻都找不到。”
“張炎你別生氣,就他的出身,你們不都調查清楚了嗎,許家那門檻能讓進?別開玩笑。”賈雙雙嘴角不屑的說。
賈雙雙一段話說下來,張炎舒一口氣,笑:“還是雙雙姐眼光厲害,幾句話就讓我氣消了。嚴白燁很快就會發現,現實就是現實,不是童話,醜小鴨永遠是醜小鴨,怎麼會變成天鵝?”
“我說要是許曦真給白書記求下來,到時候我給這小子設個套,你們別攔著。”
利海打哈哈:“你是我哥們,當然向著你,攔個屁攔,就一老百姓充大臉跟我們談合作,不給他點教訓認不清自己位置。”
朱建燊嗤笑出聲:“該不會是網上傳的什麼他是白書記兒子給他傳飄了吧?我聽說他有精神病,說不定真把幻覺當現實。”
張炎和利海幾人哈哈笑起來,歡快的笑聲充斥著檯球區。
賈雙雙呵呵笑著:“不至於,我觀察過他,不像精神不正常,根據我的判斷,前幾次出事,大概是許曦求薛媛局長,給他平了事,給嚴白燁整出幻覺來。以為跟咱們一個層面的人。”
張炎臉上的不屑已經滿溢而出:“所以說窮人乍富就是這種感覺,久處社會底層,享受過幾次特權,就以為自己是這個層面的人。等許家的人把他打回原階層,他失魂落魄不能接受的樣子肯定會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