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媛接了個電話後,說:“給白燁做心理評估的專家團到了。”
嚴白燁沒緊張,倒是崔雪瀅拉著他手,許曦小手放他肩膀上,都是在安撫他的意思。
很快,有警員帶著四個一眼學者模樣的人進來。
兩男兩女,年紀都挺大的,嚴白燁目測最小的阿姨得在45以上。
文質彬彬的,看著就挺和善和學識淵博。
“陽教授,我們需要回避嗎?”薛媛問。
“這倒不需要。”
心理學專家有幾把刷子的,從開始簡單家常聊天很快切到正題,問了嚴白燁童年往事,以及事件發生時候的意識。
“我小時候,我媽說是在天都市撿回來的,那會兒我跟大街流浪,忘記什麼原因從福利院跑出來……”
“我趕去高開區,正好看到歹徒想劫走我阿姨,特別憤怒…”
嚴白燁就講:自己中槍,又讓車撞了,在醫院時候,特別憤怒,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
一個小時後,四個專家交流意見之後,陽教授對薛媛說:“薛局,我們幾人的判斷是一致的,小夥子在嚴重外因刺激下,誘發解離性身份障礙,也叫多重人格障礙。”
“多是由童年時期嚴重創傷所引起的。”
嚴白燁眨眨眼,激動握住陽教授的手:“教授,您太博學,一點沒說錯,我就感覺那天做事不是我自己。”
於是嚴白燁的精神病鑑定,順利的透過。
天都大學醫學部教授,省醫心理科主任,這種身份背書,權威性太高了。
送走專家團。
許曦和崔雪瀅、薛媛幾個女人卻當了真。
薛媛拉著嚴白燁手:“小燁,沒想到你小時候過的這麼辛苦。”
許曦手給他捏著肩膀:“是啊,剛才教授說,病情不嚴重,只是之前受到的刺激太強烈才誘發。”
崔雪瀅最觸動和感動,在病床頭,撫摸嚴白燁的頭,額頭抵在他額頭,安撫著跟前的19歲少年。
薛媛母女倆加上崔姨,三個人都在勸慰他。
嚴白燁額頭抵著崔姨細膩的額頭,手兩邊手各自拉著薛媛和許曦的手。
這種受到別人關懷,關愛的感覺很好。
外面陽光明媚,嚴白燁覺得幸福就是這麼簡單。
“對了薛姨,張世文怎麼辦?”嚴白燁想起來。
薛媛拉著嚴白燁手,說:“現在是短暫的維持平衡,我和白婭也沒有太多辦法,說實話,天陽市這塊,他們經營太好,沒有太多破綻,也沒人敢出來指正他。”
“像白燁這麼勇敢的人可不多。”
嚴白燁想想還真是,從張世文手下行事風格,誰敢指認他?崔姨那次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如果不是他戰力爆表。
那事情在那一刻就會被張世文集團抹除掉。
到現在,崔姨還得被安排女警保護。
嚴白燁皺眉想呀想,他總覺得關於張世文,在前世有什麼重要的資訊,沒被他想起來。
但有一點是嚴白燁確定的:張世文必須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