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點在二中的那個學生,嚴白燁。”錢言說。
他話剛落下,邵勇憋紅臉非常不滿:“就那小子能有什麼關鍵,我他媽出院肯定弄死他!”
“現在咱們是跟白婭那個女人鬥,那小子他媽充其量就是底層混混,能影響個屁。”
邵勇對嚴白燁實在不屑。
錢言瞥眼這個四肢發達的莽夫,心裡挺瞧不上的,說道:
“張董和世紀集團在天陽市的地位,不是白婭這種空降的一把手輕易能撼動的。她現在就是抓住一個點,想透過這個點,來開啟對世紀集團的調查。”
“嚴白燁就是這個‘點’,而且金帝豪的查封,已經是從這個點擴大到面。如果再等,就會引火燒到我們世紀集團。”
錢言為了照顧邵勇已經把話掰碎了說。
電話那頭張世文沒聲兒,既沒贊成也沒反對。
錢言想了想,張世文也沒出聲反對,就繼續說自己的想法:
“張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擦掉嚴白燁這個‘點’,給他抹平。白書記和薛局長沒有抓把,沒有焦點,再想攻擊我們難如登天。”
張世文終於說話了,不過卻和錢言剛剛說的內容不相干:“邵勇,你一個省隊曾經80公斤級的摔跤手,和大眼他們加起來十一個人,打不過一小孩?”
不僅張世文,就連錢言和高律兩人同樣好奇看病床上的邵勇。
長這麼大個子,還有大眼他們,大多是邵勇從省體校拉攏來的人,一個個身高體壯人高馬大的猛人。
十個人拿著持械打不贏一小孩,還讓人給幹碎全打進醫院。
這他媽簡直離譜到家。
邵勇這四方腦袋的傢伙,粗糙的臉皮登時就紅了,丟人,太丟人了,嚅囁說道:“文哥,我…我們那是喝多了,要放平時,我一個人就能打死他三回。”
“噗~”錢言沒忍住。
“你他媽錢言笑個屁,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邵勇掙扎要從病床下來,可一動,內臟和肋骨就疼得他滋滋冒冷汗。
這他媽剛做的脾臟縫合,好像又要碎開。
好在張世文給了他臺階。
“夠了,錢言你剛才分析得很好。白婭這個女人,我們暫避她的鋒芒。你說怎麼解決嚴白燁這個點。”張世文思維很跳脫,從驚奇嚴白燁的戰力,跳到錢言剛才的話題。
邵勇鬆一口氣,搶先回答:“文哥,我明天就帶人給這小子綁了給沉到江裡。”
錢言本來背靠在沙發上,聞言直起身,真想過去給這四方臉蠢貨上一拳。
錢言說:“文哥,要是這麼做,最高興的就是白婭和薛媛。”
“那你說怎麼辦!又不能動他,又不能讓他消失。”邵勇不服。
錢言笑:“我們可以動他身邊的人。”
錢言其實早就想好了解決辦法。這個方法是最穩妥的。
也是他們最擅長的。
友善地“勸說”手握不利於他們證據的人,放棄跟警察合作,他們從早期就經常這麼幹。
可以說輕車熟路。
人都有軟肋嘛!
“很好,錢言你放手去做,必要時候可以激烈一點,否則別人還以為我是病貓!”張世文說。
聽那邊動靜,好像有女的在跟他撒嬌,還是用的英語。
邵勇眼饞巴巴的在想,文哥這是要開洋葷了。
錢言不動聲色,遲疑說:“可是張董,白書記和薛媛這邊,她們對我們的行動,會不會停止。”
張世文聲音很冷靜也很強勢:“她背景是大,但老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我跟她服個軟,她要是不賣我面子,那大家都別好過!”
錢言一想張世文陪的天都市二代公子哥在歐洲玩,想必進展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