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倩聽著裴歐的話，“果然是這樣吧。”
外面的焰火升起，在她底映著點點閃爍的東西。
“對了。”展倩整理了一下情緒，問道，“裴歐，如果我不回展家的話，你還會追我麼？”
裴歐沉默了一下，“為什麼會這麼問？”
展倩握著陽臺欄杆的手收緊，“因為我想過，你會不會因為對我有幾分意思，然後我又剛好是展家的女兒，你才會讓我做你女朋友。倘若，失去我是展司令女兒的這一個前提，你是否還會要求我做你女朋友。”
“……”
“我知道，對你們那些人來講，感情沒有利益重要。”
電話裡靜了一下，裴歐說，“我當時說讓你做我女朋友，也沒有說要讓你回展家，是吧？”
展倩想了想，“沒有。”
“那不就行了。”裴歐道，“我只說如果要我聯姻相親的話，物件是你，我可以答應。”
“……”
“你如果不回展家，你也依然是我女朋友。”裴歐道，“如果你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不會相親和聯姻，夠明白了吧？”
展倩一時心頭微酸。
又酸又暖的感覺。
展倩眼睛有點點溼潤，她含著淚光笑了出來，“是麼，裴少爺你這話令人感動啊，但如果裴家不同意呢，我不回展家，他們硬要你跟展媚聯姻呢？”
“展媚？我若同意跟她，早就回去跟她相親了好吧。”裴歐道，“何必等你答應做我女朋友，帶你回去。”
展倩點了點頭。
有裴歐這話，她安心了。
“好……”她聲音些沙，“裴歐，有你這話就行了。”
“還有什麼問題？”
她又道，“我原本還想問你另一個問題，不過，現在不用問了，裴歐，我相信你這一回。”不論他以前作風如何，只要他現在對她是認真的就好。
“有點興趣，你到底還想問我什麼？”裴歐笑說。
“不，已經不用問了。”
“那，現在要我過去？”
幸福公寓小區外面，裴歐的車正停在外面，他隔著車窗玻璃看著前面燈節下的小區。
過了一會，電話裡傳來展倩輕輕的嘆息，“不，不用過來了，我今天心情有點亂……我想靜靜。”
裴歐頓了一下，“行，我明天有空，明天找你。”
“嗯。”
“晚安。”
電話裡又靜了許久，傳來輕輕的回應，“晚安。”
掛下電話後，裴歐轉調車頭離開了這座小區。
展倩深呼吸，抬頭望著夜空。
其實，她剛才是想問裴歐，是不是他身邊的女人都呆不久，那她是不是也會一樣？……這也是展夫人電話裡跟她說的問題，雖然她當時不屑於，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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