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瘋了?我本來好好的,是你們將我逼瘋的!你們做了破事,我卻只能看著?我不殺他們,天理不容!”
“我從來就不知道你們在牢裡關押,我也就不是去救你們的,那你也別讓我救,重新回去在牢裡待著等這些人去救你啊!我欠了你了?”
“偽君子?假和尚?什麼是君子?你那做弘化郡留守的父親是君子?還是你那斬草要除根的二哥是君子?”
“幹他孃的!老子想做和尚就做,想做道士就做,想還俗就還俗,用得著你指手劃腳!你是誰?”
“你跟我說清高?你高高在上,哪知道人間疾苦?你趾高氣揚,何曾想過世間會有這樣不明不白死去的一家人?”
“都他孃的想做皇帝,皇帝有什麼好做的?就你家這種行事風格,勾結突厥人造反,並不是因為楊廣暴虐,也不是因為當朝無道,你們根本不是想造福百姓,而是看準了時機想霸佔權力罷了!”
“唐國公李淵,李二李世民!嘿嘿,好得很!清高的很!我呸!”
趙旭說完,騎著馬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李素語和柴學敏和幾個死屍幾匹馬在那裡。幾隻綠頭蒼蠅嗡嗡的飛了過來,趴在屍體傷口冒血的地方上不住的舔舐……
清風吹過山崗,各種不知名的小花隨風搖曳,那一家三口慘死的情形不斷的在趙旭心裡閃回。
天下之大,尋人不遇!
李淵稱帝,已成定局。
趙旭心裡十分悵然。
自己找人和王朝更迭這兩件事本來沒有任何的聯絡,可是如今到了這個世界,自己就如同帕裡黛所說的那顆“石子”,“河水”怎麼流,真的和自己無關了麼?
他孃的,這個李素語如此的討厭!要不是看她是個女的,要不是因為柴學敏在,老子就將這小娘皮先奸後殺殺了再奸奸姦殺殺!
李世民和他老子李淵更加的討厭!
要不自己一邊想辦法阻止李淵當皇帝,另一邊尋帕裡黛?兩件事似乎同時可以做?
——對呀!
李淵一家人要造反做皇帝,自己偏偏就讓他們難以如願!
趙旭想了想,大概李密還有翟讓在瓦崗寨造反沒有成功吧?其他的還有誰也造反來著,也沒有成功吧?不然自己所知道的“唐朝”從何而來?
不過,有一點是能肯定的:從古至今,自陳勝吳廣開始,但凡種田的百姓忍受不了朝堂的壓迫揭竿而起,好像就沒有成功的,起碼機會渺茫,而恰恰但凡造反成功的,往往都是已經掌握了一方軍政大權的諸侯豪強。譬如說如今的李淵父子。
就像李叔那會說的,要造反需要三樣東西:錢,權,口。
沒錢就是沒有利益可得,沒權就是沒兵給你打仗爭地盤,沒口就是沒法造勢。這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而且聽陝州高陽山道觀裡那個老道士說,如今這大隋遍地都是造反當皇帝稱王的,如同鍋裡燒開水,泛泡的地方不一樣而已,今天是你明天是我後天是他,但都只是曇花一現罷了,又如同扔進水裡的石子,紛紛濺起了或大或小的浪花,但最終也沒有影響到水流的方向。
堡壘都是最容易從內部被突破的,如同攻城,外面的人打的血流成河,無奈城廓堅固,久攻不下,然這時有人在城裡面將門開啟,這城就破了。
對呀!從內部解決問題往往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趙旭忽然想到——其實遏制李淵父子造反最便宜的方法就是見到楊廣,給他說你很危險!
“楊廣,你知不知道你很危險?我特地從三百年後不辭勞苦專程告訴你來了!你要當心!”想到這裡趙旭有些好笑,難道自己去找楊廣,給他說你沒幾年的活頭了,你表兄弟就是你最大的掘墓人,你應該如何如何才能避免大廈傾覆,否則你家的大隋就如同大秦一樣,會二世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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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楊廣不將自己當瘋子一樣對待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