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悠坐著一頂轎子在家僕的伴隨下離開了,趙旭瞧見這人繞到了院牆後面扣門,一會一個女子出來開門,這人閃身進去,門在他身後又關閉了。
門內一閃而逝的女子年約二九之齡,長的也算是齊整,趙旭覺得自己也在哪見過。
在哪呢?
一時半會的想不起來。不過,難道,郭氏不在家中?
應該不在。田蕊的母親郭氏和田悠一直不合,興許在田悠嫁走後,就回了陝州,不在這裡居住。
趙旭沒有停頓,繞到後牆那裡,直接躍身上了牆,聽院裡沒有動靜,跳下去,摸索著到了屋子跟前。
院落裡十分安靜,格局倒是很講究,可見李昶那會為田蕊是用足了心的,這會再也不見其他人。
趙旭左找右找,果真不見人,所經過的屋子見得最多的,就是書籍。
——嘿嘿!趙旭心裡冷笑,田悠這個欺世盜名的傢伙,這些書是他自己看的,還是讓來拜訪的客人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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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便田悠讀的書再多,也是個沽名釣譽誑時惑眾的無恥之徒!
趙旭一直到了主臥房那裡,懵然聽到了一聲聲響動。
嗯?
趙旭心裡大感古怪,再悄悄的靠近了一些,果然是男女之間做那種事情發出的聲響,而且那女的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男的倒是提醒她不要,小心被人聽到,女子卻說:“那老東西天黑之前不會回來,其餘下人我也打發走了,這院裡除了你我再沒有半個人,你儘管放心!”
“人家天天想你,你來了還不讓人盡情的快活?難道要將我憋死?”
沒有半個人,卻有一個人!趙旭心說這女子倒是潑辣,敢作敢當,不過,她口中的“老東西”應該是指田悠,那她難道是田悠納的小妾?
肯定是了!在陝州那會,田悠就一直想要納妾,但是屢次都被郭氏給攪黃了,如今郭氏在陝州不來洛陽,田悠沒人管了,夫妻關係名存實亡,納妾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不過,田悠的小妾這樣……趙旭猛然心裡泛起了一股抑制不住的笑意:田悠啊田悠,你前腳納妾,後腳你的小妾就偷了男人,你這個老東西的頭上可真是綠的一片瑩瑩燦爛啊!
房裡的兩人真的是十分恩愛,過了大半個時辰,那男的低聲問:“他竟然這樣惡毒!將你打成這樣……你想我沒有?”
女子沒有吭聲,不過卻傳出來一陣陣的哭泣聲,男子急忙勸慰:“莫哭,莫哭,我是想早來的!”
女子抽噎著說道:“他就不是個人!老傢伙不行了,就用盡各種手段折磨我……你還說,你明知我對你的心意,拖了這麼久,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被他給打死了!”
“總之,是我命苦,我父親將我賣了,你也不要我了……”
男子急忙辯解,又是一陣的說好話,等女子平息了情緒,他問道:“房契你拿到手裡了?”
“還沒有,老傢伙說已經問他女婿要了,女婿也答應,只是他女兒卻不同意。”
“這我就不明白了,那個李昶都將地契給了,田蕊阻擋是為了什麼?”
“女婿答應是因為女婿人好,女兒不答應是因為女兒太瞭解她這個老子的秉性!”裡面的女人似乎要起身穿衣,卻被男的攔住了:“不是說他天黑之前回不來嗎?一會我們再……”
“不要了,我雖然那樣說,可是老傢伙鬼的很,萬一他回來呢?不要因小失大,今後有的是時間。”
男子聽了,還是在愛戀了一陣,才起身。趙旭聽那女子說:“房契雖然沒有到手,不過他收了別人的銀錢,都在我這裡,咱們將錢拿走,遠走高飛,遠離中原,到了南邊,也能過得舒坦……”
“我也是這樣的想法,不過你我要是離開,這老不死的肯定埋怨你父親,那樣,他可就……”
女子聽了忽然怒道:“他不是我父親!他為了自己的前程,將我送了比他還大的田悠當妾,什麼時候想過我的感受?如果真是為了我好,那會他就應該答應咱們兩個的婚事了!”
原來這女子和這個和尚早就認識。
趙旭耐心的聽著兩人又說了一會情話,那男子準備離開,女子叮囑道:“你真要是準備好了,咱們就儘快的走,不要再想房契的事了。我聽老傢伙零零碎碎的說過,好像最近朝廷裡不太平,似乎皇帝病情加劇,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洛陽說不定還有一場大亂,咱們還是早走早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