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德光喜不自勝,耶律倍卻眼前一黑,從馬上掉了下去。
述律平看都沒看耶律倍一眼,大聲說道:“既然是大家的願望,我怎麼敢違背。”
契丹的新皇帝,就這樣被選定了。
趙旭的心裡鬆了一口氣,他看到韓延徽在人群裡對著自己點頭,再看耶律德光在大臣的包圍中喜笑顏開,趙旭忽然覺得,應該儘快的離開契丹。
這刻不容緩。
阿保機的葬禮在新皇帝耶律德光的確立聲中完成。
從墓地回來後,耶律德光直接去了皇宮,和述律平商談登基事宜。趙旭三個沒有跟從,他一臉沉靜的到了大元帥府,進到別院之後,將門關閉,鄭重的對夏顯林和燕歸農說:“十分抱歉。現在我可以給兩位說了。”
“很多年以前,有一批党項人因為躲避戰亂,到契丹境內居住,現在,李叔要將這些党項族人帶離,迴歸党項人的家園。”
“一直以來,我和李叔就是在籌謀此事,因為事關重大,時機未成成熟,請兩位不要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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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顯林詫異:“李家叔叔是党項人?”
“是,”趙旭答應著,心說自己要不要給夏顯林和燕歸農說自己今後就叫“李彝殷”呢?
燕歸農“嘿”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小子有陰謀!看看,被我猜中了吧!”
趙旭接著說了李順才那會的謀劃,夏顯林和燕歸農這才明白,原來殺阿保機只是整個計策中的一個步驟。
殺人是私仇,而帶領党項人離開契丹,這是為了更多人今後。
燕歸農問:“党項人要是離開了契丹,到了夏州,會不會活的好?”
沒等趙旭回答,燕歸農又說:“算了,好不好,只有去了才知道——喂!我問你,你老實的說,那個阿保機,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別說是圖古慈乾的啊,就憑他也配!”
“我知道瞞不過二位……”
燕歸農打斷趙旭的話說:“瞞不過也瞞了這麼久了,你別囉嗦,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趙旭坐下,將那晚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燕歸農和夏顯林越聽越是驚訝,中間不住的打斷問詢耶律質古的事情。等到聽完,夏顯林一臉的不能置信,燕歸農嘴裡嘖嘖稱奇:“李叔肩負血海深仇不說,沒想到,這個女人也這樣的厲害。”
“她家的女人都很厲害!”趙旭沉聲說:“今天在葬禮上,述律平的表現,你們也看到了,我幾乎可以斷定,耶律德光即便做了皇帝,真正在契丹管事的,還是述律平。”
“所以,我們要儘快的離開契丹,”夏顯林接過話題說:“述律平太狠了,她對自己都那麼狠,對別人能心慈手軟?党項人要離開契丹,那就是要削弱契丹人的實力,述律平不會答應的。”
燕歸農問:“你們說的都對。那你有什麼打算?”
趙旭說:“我一直想著,等耶律德光當了皇帝后,他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党項人就能順利離開了,可是看到述律平這樣,我覺得有些行不通。所以,如今的打算,還是秘密的走。”
燕歸農問:“如何秘密?”
趙旭沉吟:“我以為,就不給耶律德光說了,反正,他這一段必然忙著登基大典,我找機會去和韓延徽見個面,讓他給通融一下,而後,我們就悄悄的溜掉,即便後來耶律德光知道了,念在以往的交情上,或許,他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燕歸農說:“只要他的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娘不摻和就行了。”
夏顯林說:“事不宜遲,你要儘快。”
趙旭站起來鄭重的說:“這事必然十分兇險,燕兄和夏兄,我代李叔先行謝過了!”
“去!”燕歸農鄙夷道:“在一起都兇險了不知道多少回了,這下到知道客氣了。”
趙旭聽了笑,夏顯林說燕歸農:“別人是大膽的籌謀之後,小心做事,你倒是好,總是讓人在做事的時候心驚膽戰。”
燕歸農怒道:“你將話說清楚,我怎麼讓人心驚膽寒了?我哪回做事不小心?”
夏顯林輕輕的說:“別的不說,你在墓地那會是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