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顯林瞧著趙旭,趙旭灑然一笑:“我作奸犯科了還是怎麼?什麼叫你抓住我了?”
燕歸農:“行,你就說你今晚都做什麼了吧?”
“你不都見了?你還問我什麼?”
趙旭說著要進自己房間,夏顯林說道:“正好,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夏顯林做了一個請趙旭進自己屋的動作,燕歸農倒是搶先一步進去了。
三人到了屋裡,夏顯林說道:“那會在中原走投無路,我跟著二位到了契丹,承蒙不棄,一路還算是順利,至今還發了點小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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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無論如何,來契丹的目的,已經達到,不知下一步,兩位是要做什麼?”
燕歸農嗡嗡的問:“那麼多金子,你發了一點小財?你難道有什麼打算?”
夏顯林不吭聲,看著燕歸農,燕歸農說:“你看我幹嘛?我有個屁打算,在哪不一樣的活著?孃的,在哪活的舒坦就去哪,可是在哪都不舒坦。”
趙旭原本想等耶律德光這件事過去,再給夏顯林和燕歸農說自己的想法,但是夏顯林這會問,夏顯林又和燕歸農不同,不說似乎不合適:“燕兄,夏兄,我雖然和兩位相識時間不是很久,可也算是肝膽相照。兩位心底清白,對人真誠,實是趙某的良友益師……”
說到這裡,趙旭看著燕歸農:“關於燕兄問的有些事情,不是我不說,而是時機不成熟,但是今晚咱們攤開了,我要是再隱瞞,就有些不夠朋友了。”
趙旭說著出去,看看外面,而後進來將門關好,說了韓延徽來找耶律德光的原因,又說了自己的計劃。燕歸農一聽,吸了一口氣說:“嘿,我說你小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總是大買賣。”
“這哪是什麼‘事情’,你這簡直就是謀國呀你!”
夏顯林用指頭摸了摸眉毛,問:“你這樣做,不會只是為了幫耶律德光上位,還有呢?”
“對呀!”燕歸農說:“我正想問這句呢,你才不會為了耶律老二冒這麼大的險,你究竟是想做什麼?”
趙旭低聲說:“的確還有一件事,但是我沒有想好,說了也說不清。將眼前這件事做好了之後,看看事態發展,再予以定奪。”
趙旭說到這裡,夏顯林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了,燕歸農還是不滿意:“你愛說不說!不過,這件事,我要參與,憑什麼老是你一個人去玩的風生水起的,我在這裡呆的全身閒的發癢。那我不幹。”
夏顯林聽了也說道:“燕兄說的是,你一個人去,也太不像了,一個籬笆三個樁,起碼我們三個都去,也顯得人家老三要老二死的決心吧?否則一個‘刺客’也太兒戲了。”
夏顯林嘴裡的老三是指耶律李胡,老二就是耶律德光。趙旭想想,覺得讓燕歸農和夏顯林去,也沒什麼,反正就是做一場熱熱鬧鬧的戲,讓臨潢府的人看的,那當然是越轟轟烈烈越好。
當下和燕歸農夏顯林商談好細節,趙旭再到了李順才這邊,李順才聽了趙旭的敘述,說:“你這個計策還行,既然你和他們兩個說好了,那就去吧。只是,一定要注意隱藏身份,契丹能人甚多,臨潢府裡藏龍臥虎之人輩出,不可小覷。”
趙旭將李順才的話謹記在心。
耶律阿保機在大梁貞明二年即916年)被群臣及諸屬國上尊號曰大聖大明神烈天皇帝之後,大力的學習中原風俗文化,臨潢府無論從建築還是百姓的生活習慣,至今已經頗有洛陽的景象。
耶律德光這天天察黑,像是往常一樣,結束了在宮裡一整天的賠小心伺候母后,往大元帥府返回。
街上風吹搖曳,燈影昏暗,偌大的街道只能聽得到耶律德光一行人的車馬聲。
隊伍這時走過了一條大街,倏然橫巷那裡的一幢房子上方有人站起,對著耶律德光的馬車就是一箭。
那支箭徑直的射進了耶律德光所乘坐的馬車裡,端端的正好插進了原本坐人的地方。
箭矢威猛,縱然耶律德光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他在馬車下的暗格裡看到顫抖不休的箭羽,仍舊還是出了一聲冷汗:“趙旭好厲害!這箭好厲害!幸好自己和他是友非敵。”
想到這裡,耶律德光按照先前的計劃,嘴裡大聲的慘叫一聲:“啊!”
“不好!有刺客!”
左右護衛喊叫著,立即將耶律德光的馬車團團圍住,耶律德光也急忙從暗格裡爬出來,使勁將那隻箭拔出,插進自己腋下,他衣服下面藏好的血袋登時被戳破,血包裡的血立即就染紅了半邊身子。
一身黑衣蒙著臉的趙旭射了一箭,順著屋頂就跑。
“刺客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