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延徽的府上來了刺客!
外面驟然喧鬧了起來,夏顯林一把抓起刀就往外出,燕歸農“嘿”了一聲,但沒叫的住夏顯林,夏顯林形如脫兔,已經閃身出去了。
燕歸農嘴裡嘀咕一句“大唐的不良人執法都執到了契丹”,也走了出去。
趙旭見李順才沒有起身的意思,他想想,到了門口。
韓府片刻之間殺聲震天,聽響動,護衛必然是已經和刺客短兵相接,噼噼啪啪的打鬥聲此起彼伏。
趙旭在門口沒見到夏顯林,燕歸農卻正在往韓延徽的住處走。趙旭回身再看了一眼李順才,李順才依舊的端坐如鐘,心想也是,這樣的事情怎勞得他動手。
正在轉念之間,有兩個人各自從前院和側門跑了過來,兩人都蒙著臉,一個手裡掂著一柄帶血的刀,另一個卻是一個鏈子錘。
刺客!
趙旭剛想回到屋裡,那個使用鏈子錘的已經將錘對著趙旭投擲了過來,另外一個也對著趙旭扔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趙旭原本就沒有和刺客交手的想法,但是這兩人見了自己就是殺招,這下不動手也是不行了,他閃身躲過鏈子錘,同時又俯身避開匕首,鏈子錘“嘭”的一聲將他身後的門框給擊打的木屑亂飛,匕首卻直直的飛進了屋裡,李順才動也不動,匕首擦著他的頭頂戳進了木楹。
他孃的!
趙旭正要對著那個使鏈子錘的衝過去,李順才在屋裡說了一聲“接著”,將震天弓和箭扔了過來,趙旭站立不動,猿猴一樣的伸臂抄住弓箭,幾乎就是沒有停頓,只聽“嗖嗖”兩聲箭響,正前方和側門的蒙面人各自慘叫一聲,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能相信有人會射這麼快的箭,但是他們被趙旭的箭射穿了脖子,倒地死了。
前院和側院中的吵雜聲打鬥聲越加密集,片刻之後,就歸於無形,李順才這時才從屋裡出來,將兩個刺客的黑巾及帽子扯下,說:“這兩人都是契丹人。”
契丹人?
“走,去韓延徽那裡看看。”
李順才說走就走,趙旭跟在身後,也就是前後院的距離,見到了許多死傷的兵卒。到了前面,只見燈火通明,一片狼藉,韓延徽身邊站了許多兵士,燕歸農鐵塔似的杵在一側,中間的位置卻躺著三個裝束一樣的人,這三人全部都是腦漿迸裂,死的十分恐怖。
瞧燕歸農的神色,難道這三個刺客都是他打死的?
趙旭心裡想著,走上前去問候,韓延徽一臉沉寂,說:“幸好有燕壯士和諸位英雄,不然,韓某今日恐遭不測。”
“刺客似乎是契丹人?”趙旭說了剛才在後院的那兩個人的模樣,韓延徽點頭,臉上陰晴不定。
這時,夏顯林帶人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走了過來,這個被綁的人右胳膊中了很深的刀傷,一臉陰戾,到了韓延徽面前,被一個兵士一腳踹倒,這人跪下,又要起身,卻被刀架了脖子。
“迪烈?”韓延徽一下認出這個刺客,眉頭緊皺。
這個跪著的刺客見韓延徽認出自己,冷聲一笑:“韓藏明,要殺就殺,別他孃的廢話!”
這時,一個府官來稟報,說刺客除了迪烈之外,全部被殺。
韓延徽看看迪烈,吩咐左右去給負傷的護衛診治,而後讓趙旭幾個留下,其餘的全部離開,接著,韓延徽請一直站在迪烈身後的夏顯林為迪烈鬆綁。
夏顯林看了一眼韓延徽,又瞧了一下趙旭,徑直的揮出一刀。
眾人只見刀光一閃,迪烈身上的繩索全部被割斷,而迪烈卻毫髮無損,韓延徽忍不住說了一聲“好刀法”。
迪烈全身一鬆,回身瞪了一眼夏顯林,站了起來,竟然比夏顯林還高出一頭,但是仍舊被夏顯林所擒獲,他斜眼盯著韓延徽說:“你這唐人的奸細,要用什麼陰謀詭計來對待我?”
“你走吧。”
韓延徽一說,迪烈一愣,趙旭幾個也有些奇怪,燕歸農忍住不問,瞅著迪烈的魁梧身材,心說他孃的,剛才打的真不過癮,那三個傢伙就像是泥做的假人,怎麼沒有遇到這個醜八怪!
不過著迪烈打不過夏顯林,定然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迪烈皺皺眉,問:“我這些朋友的屍首,我也要帶走……”
韓延徽大聲說道:“來人,給迪烈配車,將屍體全部搬上去。不得阻撓迪烈離開。”
這個迪烈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帶人來刺殺韓延徽,韓延徽卻如此待他?燕歸農看趙旭和夏顯林,見兩人都是不動聲色,他也忍住了。
迪烈離開,韓延徽和趙旭幾個到了韓延徽的書房,韓延徽再次感謝燕歸農和夏顯林四人,而後讓人端上了四個托盤,上面各有五斤黃金,韓延徽說道:“一點心意,請諸位收下,不要推辭。”
趙旭根本沒想推辭,此行契丹,除了李順才的特別目的之外,從中原千里來到東丹國,難道不是為了錢?要是對這些金子拒而不受,那就有些可疑和虛偽了。
燕歸農看著黃燦燦的金子面色大喜,李順才戴著面罩看不清楚表情,夏顯林卻有些無動於衷,韓延徽將幾人的表情看在眼裡,嘴裡嘆氣道:“各位看到也聽到了,韓某看似在契丹春風得意,其實,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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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農將一盤金子拿在手裡,問韓延徽:“韓尚書,我卻是不懂了,他們來那麼多人刺殺你,你怎麼將那個醜八怪給放走了?”
燕歸農其實也比那個迪烈好看不到哪裡去,不過他說迪烈長的醜,那就醜,沒人和他辯論。韓延徽說:“本來我想今後給大家慢慢細說,沒想到今晚出了這事。”
“那個迪烈,是三王子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