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王子期這些人一路跋涉是來找人,但不得不說,他們準備齊全,光攜帶的食物就很考究。
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的趙旭狼吞虎嚥,毫不客氣,他風捲殘雲一樣的將手裡的食物一掃而光,又美美的喝了些奶,打了幾個飽嗝,問王子期:“秦懷玉是你們一起的?”
王子期:“秦懷玉已經被那些劫持若熙姑娘的人殺了。”
在高雲翔的口中,秦懷玉倒成了好人?趙旭看看張天豐,問:“有個叫‘老虎’的,又是什麼人?”
“老虎是綽號,他本名胡德彪,也是和我們一起的。”
趙旭聽了張天豐的說辭,問:“有個胡三奎的,是胡德彪的哥哥?”
張天豐點頭,趙旭轉頭問王子期:“高雲翔說秦懷玉和胡德彪是被劫持王姑娘的人給殺了?”
王子期反問:“肖兄弟難道有不同的見解?”
“有沒有不同的見解,無關重要,你們自然可以問你家王姑娘。至於王姑娘說的是真是假,你們自己辨別。只不過,我聽秦懷玉和胡德彪曾經說過幾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趙旭說著看看遠處的山,又瞧瞧王若熙,從揹著的斛裡抽出了一支箭,拿在手裡把玩。
張天豐這三個人看到趙旭抽箭,各自將手摸向了刀柄,王子期看著趙旭,問:“尚請知無不言!”
趙旭看看王子期,再瞧張天豐和其餘兩人,閉了嘴。
王子期使了一下眼色,張天豐和另外兩人走開幾步。
王子期的眼神在這期間就沒有離開過趙旭。
你孃的!
趙旭心裡憤恨,這些人果然對自己有防範。
王家的護衛怕自己對王若熙圖謀不軌,那是必要的,算是驚弓之鳥的行徑,他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但現在對自己像是防賊一樣,這就要好好想想,他們究竟是想做什麼了。
“我偶然之間,聽到秦懷玉和胡德彪說,高雲翔有意入贅王家。”趙旭說著漫不經心的往河邊走,王子期只有跟著,嘴裡答應著,問:“高雲翔入贅?跟誰?”
王子期說著看了遠處王若熙一眼,說:“這怎麼可能!”
“是啊,胡德彪當時和你說的一樣,不過秦懷玉說,要是高雲翔將知情的人全部殺了,不就沒人能證明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了嗎?”
“而且,他還說,要是和王姑娘有了夫妻之實,而且知情的人全都死了的話,王家會信他高雲翔,還是信到時不會說話的死人?”
王子期眼睛一擠:“那高雲翔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秦懷玉卻不是這樣說的,他說……”
趙旭頓了頓,伸手在背上撓了撓癢癢,王子期站定看著他,趙旭笑笑說:“這一段沒沐浴了,身上很癢,到了靈州之後,要好好的洗洗。”
趙旭撓著,還扭了幾下脖子,嘴上繼續:“秦懷玉說……”
說到這裡,趙旭又蹲下去,將靴子脫掉,在腳心撓了起來。
王子期心說這小子神神叨叨的,想耍詐!
不過自己帶來了這麼多人,他才一個,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招來。如果是,那真是自不量力。
趙旭撓了幾下腳心,將靴子穿好,聞了聞手,聳著鼻子說:“咦!又酸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