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墨寒也不勉強，涼薄一笑，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說：“其實，我就算告訴你他的所有也沒用，你該知道的，其實你全部都知道不是嗎。”
“是。”葉淺歌嘆息一聲，說：“阿邪如今不願意想起來，是不是還是在抗拒。”
墨寒冷笑一聲，“他若是不抗拒，如何還有我的存在。”
在他看來，姜邪就是一個懦夫，連自己一點不好的記憶都不願意承受。
葉淺歌看了他一眼，不說話，低低垂下眼眸，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說：“你知道，如今因為精神的折磨，你的身體已經開始逐漸衰竭了嘛？如果還是無法治癒，你的身體各大器官就會不斷的衰竭，到時候，就晚了。”
若是姜邪沒了，那她和孩子們怎麼辦？
她還能獨自一個人繼續像過去一樣撫養他們長大嗎？
恐怕不能吧。
過去是因為，他還好好的活著，她還能從電視裡新聞報道里看到他的身影。
假如這世上沒有姜邪這個人，他不在存在，那情況就不一樣了，她恐怕也無法堅持下去。
“他對你來說這麼重要嗎？”墨寒眼底閃過一抹失落，哪怕這一個月的相處，在葉淺歌心裡最終掛要的人，還是姜邪，永遠都不會是他。
“不是他對我來說重要，而是你們對我來說都一樣重要，你就是他，他就是你，為什麼你們要互相排斥呢？”
“是他一直容不下我的存在。”墨寒眼底迸發出一絲怒火：“世界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一邊要我來承擔他所有的痛苦，一邊又希望我能消失。”
“他恐怕是希望那段時光能消失。”葉淺歌嘆息道。
那段時光是他最不願意接受的時光，如今，恐怕是能讓姜邪母親秦茵能夠活過來，否則，他的病永遠無法痊癒了。
“啊！”墨寒忽然感覺頭一陣痛，目光無比留戀的看著葉淺歌，痛苦道：“如果，我不在存在，你會不會想我？”
“你怎麼了？”葉淺歌扶住他，有些擔心。
又發病了？
“回答我！”此刻墨寒有些狂躁，姜邪不斷的反抗，試圖要掙脫束縛，他知道自己是第二人格，這些日子，也知道兩個人格同時存在不可能真的殺死另一個，除非另一個自願不再出來。
可是他不捨，舍不下葉淺歌。
因此才有這麼一個多月的相處，相處下來，發現在葉淺歌心中，姜邪才是第一位的，他永遠代替不了。
但是至少清醒的她，沒有把他當成姜邪。
這就夠了。
“墨寒，你不要嚇我！”
“夫人，你先出去，我來。”尚洲和路加聽到墨寒的狂叫聲，跑進了房間。
看著墨寒緊緊抓著葉淺歌的手，以為他要傷害葉淺歌。
“你們出去，不要進來。”葉淺歌催促道。
“滾！滾出去！”墨寒雙目赤紅盯著尚洲和路加，眼看著葉辰歌和方澄也要進來，瞬間狂躁了起來。
“你們出去，我不會有事的，快出去！”葉淺歌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把抱住了墨寒的腰，一邊催促著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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