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不生氣。”葉淺歌摸了摸葉睿的腦袋，柔聲道：“告訴我媽咪，你都知道些什麼？”
“媽咪，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葉睿提醒道。
既然葉淺歌要知道，那他也不能繼續隱瞞。
方澄挑了挑眉，問：“你們確定要在這裡說嗎？”
按照時間推算，過不了多久，姜邪就會醒來。
如果姜邪知道了他的過去，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
方澄的提醒，讓母子兩個人瞬間閉嘴了，兩人同時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姜邪。
“你們回醫院一趟吧，順便陪著葉薰，姜邪這邊有我在，不用擔心。”言外之意就是，你們先去談你們的事情，其他的不用擔心。
“那就麻煩方先生了。”
“媽咪，就說不用跟他客氣了。”葉睿站起身，牽著葉淺歌的手，說：“走吧。”
方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床上。
姜邪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方澄勾了勾唇，說：“他們走了，不用繼續裝睡了。”
姜邪神色淡漠的看著方澄，淡淡的說：“你居然沒有壓制我讓他回來，有什麼目的？”
“墨先生，不介意我這麼喊你吧。”方澄微微一笑，說：“我說過，現在姜邪的身體很虛，只要他稍微有一點情緒波動，你都能很輕易的佔據他身體的主導位置，但是我相信，身為次人格的你，不會傷害他。”
“呵。”墨寒冷笑了一聲，“何以見得？我巴不得他趕緊死，到時候這世界上就沒有姜邪這個人，存在的只有我。”
“雙重人格的患者，次人格總是會想要取代主人格，但是潛意識又會保護著主人格，矛盾心理，你其實很難受的吧，你看上去好像很憎恨姜邪，但是實際上，你卻在保護他。”
“一派胡言！”墨寒有些氣急敗壞，彷彿被方澄說中了心事，直接打斷了方澄的話，說：“我恨不得他死，怎麼可能保護他，你那些猜測簡直可笑之極。”
“是真是假你自己心裡清楚，若你希望他死，那為何對姜老那麼大的怨恨？”方澄淡淡的說：“關於你弟弟，我想姜邪不知道自己親弟弟是誰，你恐怕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不說，因為真相是姜邪無法承受的，你就默默代替他承受了一切，包括過去的記憶，你都知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直接了當的說！”墨寒被說中了自己的心思，對方澄越發的有些不耐煩。
這個人，好像什麼都知道，卻又什麼都不說。
故意支開了葉淺歌和葉睿，現在又在這裡和他說這麼多，卻又不說重點，到底想幹什麼？
“與其一個人承受，不如說出來讓大家替你分擔豈不是更好？”
“他若是能夠承受這些，還會有我的存在嗎？我的存在就是為了代替他承受他無法承受的痛苦。”墨寒轉頭看向窗外。
的確，方澄說的沒錯，他確實什麼都記得，姜邪不知道的記憶，他都知道。
可那又怎麼樣，那些事是姜邪無法承受的，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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