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兒啊兒……”
毛驢吃完了嘴裡的青草,伸著腦袋衝著老者叫了幾聲,聲音得意。
不禁如此,它還趁老者不備,又大大的叼了他車上一口青草,氣的老者上躥下跳,吹鬍子瞪眼睛,姜南煙看了莫名想發笑。
毛驢眼尖瞅到姜南煙,嘴裡叼著草,撒歡的衝著她跑跑過來,奈何脖子被繩索栓住,急的尥蹶子。
姜南煙走到它面前,毛驢伸著腦袋親熱的在她身上蹭來蹭去,十分討好。
“小姑娘,這是你的毛驢?”老者吹了吹鬍子,指著毛驢嘴裡的草,鐵證如山,氣呼呼的道,“它吃了我的草,你看怎麼辦吧。”
姜南煙不慌不忙,在他手裡放了五文錢,“不好意,老人家,這是陪你的草錢。”
這樣,老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吶吶道,“你的毛驢吃了也沒多少,我這一車草才不過五文錢,要不,就算了吧。”
老者說完,就要把錢還給她,姜南煙牽著自己的毛驢,笑吟吟道,“這錢,你就收著吧。若是下次,我的毛驢再吃你的草,我就不給你錢了。”
說完,她牽著她的毛驢,走了。
老者看看手裡的那五個銅板,再抬頭看看姜南煙遠去的背影,嘴裡喃喃,“是個好姑娘啊!”
姑娘如此大方,說起來,是他這個小老頭小氣了。
姜南煙牽著毛驢往前走,小鎮上稀稀拉拉擺著數十個攤位,卻是該有的都有,都是尋常用得著的物品。
低頭看著手裡的銅錢,姜南煙心裡計算了一番,她賣菜得了五十文錢,在酒樓裡花了兩枚,賠給老者五文,她手裡現在還剩下四十三文錢。
一個饅頭要一文錢,一斤麵粉能做十個饅頭,要三文錢,很划算。
買了五斤麵粉,又花了十五文,還剩下二十八文錢,正好又買了五斤大米,五十文錢全部花完。姜南煙將籃子綁在毛驢身上,騎上毛驢,噠噠往前走去。
經過小鎮尾,一個婦人抱著一個嬰兒,坐在門口,旁邊拴著一頭年幼的小毛驢,頭上還用紅巾紮了一個小辮子,看起來可喜。
姜南煙的毛驢見了,眼神一亮,馱著她嘚吧嘚吧跑過去,眼冒紅心,色眯眯的衝著它啊兒啊兒的叫喚了幾聲。
那小毛驢似乎被它的騷操作嚇住了,愣愣的看著它,眼神懵懂,不明其意。
毛驢也不管身上的姜南煙,站在那裡衝著它不停的擠眼睛,拋媚眼,竟然讓姜南煙有種它在賣弄風騷,勾引良家小母驢的錯覺。
看著她家思春的小毛驢,姜南煙又好氣又好笑,拍拍它的頭,“好了,小黑,我們該回家了。”
年幼的小毛驢反應過來,呲了呲牙,表情惱怒的調轉身去,甩給它一個驢屁股。
一邊抱孩子的婦人被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完全忘了反應。
小黑聽懂了她的話,不甘的衝著那小毛驢叫了兩聲,就一步三回頭,不捨的馱著她,向不遠處的大山走去。
姜南煙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不久,那個說書先生說完書,走出酒樓,來到小鎮外偏僻無人的地方。
張開手,在他掌心有二十文銅錢,是他說書,酒樓剛給的銅板,他笑眯了眼。
一道神光閃過,在他面前憑空顯現出一道青衫人影。
此人長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美絕人寰,周身仙氣縈繞。
臉上掛著一成不變的笑容,和氣又生財。
“小司命,你說,本笑佛是隻爛蛤蟆?”
明明笑的如沐春風,聲音極其危險,無端讓人有種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的感覺。
“呦,是笑佛大神,你怎麼來了這裡?”司命輕輕搖著扇子,打著哈哈,心下暗驚。
別看笑佛始終保持著一張如沐春風的臉,司命心如明鏡,這人就是隻笑面虎,笑裡藏刀。
他的武力值看似比其他三大神稍遜一籌,實則老奸巨猾,暗藏實力,其冷酷狠辣程度,比起殺神九尾狐也不遑多讓。
司命心裡忐忑,面色卻一派如常,淡定從容,沒有一絲被人抓包,背後損人的不好意思和怕覺。
“我若不來,還不知道,我堂堂上古大神玉蟾蜍,竟然被司命你說成是一隻爛蛤蟆。我很久沒有運動了,手癢的很。來來來,你陪我去練練。”
兩指捏起司命的衣領,拎著他就走。
一身強勢的壓迫感,讓司命心裡一顫,小心肝抖個不停。
陪他練練,他黃花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