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表情精彩,心有不甘的看了看賭桌上的籌碼。
一千億啊!
他賭場幾乎一半的財產,就這麼打了水漂。
這女人顯然是有備而來,是個少見的硬茬,開賭場多年,有史以來,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這錢……”他頓住,看了看眼前強勢的女人,權衡了一下眼前的形勢,一咬牙,“你們帶走吧。”
這口氣,他暫時忍了。能從他賭場拿走的,他遲早讓這女人還回來。
“我想你是搞錯了,不是一千億,是一千二百億。”姜南煙冷酷的勾唇,一字一頓,慢悠悠地說道。
“什麼?”眼鏡男怔了一下,隨即怒氣衝衝地說道,“這位太太只贏了一千億,如何要我給你一千二百億?”
想訛他,他手下養那一幫殺手也不是吃素的。
姜南煙眸光輕抬,淡淡掃過眼鏡男,斜了一下唇角,雲淡風輕的道,“你讓我兒子和婆婆受了驚嚇,還讓我出動了這麼多的人大老遠的跑過來看你,二百億,算是給你面子了。”
眼鏡男噎了一下,氣勢弱了許多,放低姿態說道,“這件事情我道歉,另外再出一千萬,給大家辦幾桌酒席,如何?”
姜南煙掀了掀眼皮子,清冷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他身上,懶得和他廢話,冷冽開嗓,“一千三百億。”
眼鏡男惱怒,“這不可能。”
姜南煙人狠話不多,“一千四百億。”
眼鏡男怒不可遏,“你做夢。”
“一千五百億。”
冷子洋把孩子交給站在一邊的胡玉芝,嘴角噙著淡笑,悠閒地站在姜南煙身旁,閒適地看戲。
女人的繼續加價,惹怒了眼鏡男,他目露兇光,抬手指著姜南煙,“臭女人,你……啊……”
後面的話未等說完,眼鏡男驟然慘叫一聲,抱著滿是鮮血的手臂慘烈地在地上滿地翻滾。
眾人只看得到一道寒光閃過,定睛細看,這才發現,他用來指著女人的一隻手被一把匕首從手腕齊根切斷,血不要錢似的大量湧出。
這種血腥的場景,眼前的眾人都是血雨腥風走出來的,見了面不改色,眼皮子都不帶眨的。
冷子洋幽邃的冷眸滲著寒意,幾步走到眼鏡男身邊,撿起地上掉落的匕首,在他身上擦了擦血跡,抬腳把他踹飛。
冷冽的氣勢傾瀉而出,令人膽顫心驚,“再敢用手指著我老婆,就不是一隻手這麼簡單了。”
幽冷的聲音宛如來自地獄的魔音,迴盪在眼鏡男耳邊,令人不寒而慄。
眼鏡男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抱著血淋淋的斷臂,半撐起身子,目光駭然的看著冷子洋。
那一截斷了的手,血淋淋的躺在地上的中央,惹人眼目。
胡玉芝從兒媳身後站出來,睜大眼睛。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兒子身手這般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割掉一個人的一隻手。
她從來不知道,她那個溫潤如玉的兒子,還有這麼殘暴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