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宏宇淡漠的推開江娉婷,走向出事地點。
“到底怎麼回事?”他對散開的人群詢問。
這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會受傷呢?
有人告訴他,“貨架倒塌了,砸傷了冷子洋,現在也不知道傷勢怎麼樣。”
貨架?
趙宏宇走到貨架面前,有人正在整理地上亂七八糟的箱子。
他抬腳走過去,繞著那堆箱子漫不經心地檢視,一腳踩在一截繩索的頭上。
他挪開腳,彎腰撿起,拿在手裡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目光驟然一縮,眼神銳利的掃向遠處一晃而沒的纖纖身影。
女人已經離去,背影帶著決絕。
他微微眯起眸子,目光隱晦。
從遠處收回視線,他對收拾現場的幾人吩咐,“你們把這裡收拾好了,另外找根結實的繩子,可別再出了問題。”
說完,他不著痕跡地把那根繩子暗暗帶走了,來了個毀屍滅跡。
眾人都忙著收拾,沒人注意他的小動作。
冷子洋在醫院裡經過救治,很快醒了過來。
拍了片子,萬幸,傷的不是很大,在頭髮裡面縫了三針,腿有點輕微的骨裂,打了石膏,醫生說修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其餘的,沒有什麼大礙。
眾人聞言,都鬆了一口氣。
住院的這段時間,來探望的人絡繹不絕。
媒體也是大肆報道這件事情,一時間,頭條報道都是冷子洋受傷的事情。
這件事情,歐陽少恭自然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了他的岳母大人。此時,她已經有了六個多月的身孕,聞聽資訊,連夜坐上飛機,趕了過來。隨行的有八個保鏢,修也跟了過來。
當她趕過來的時候,冷子洋這是在醫院裡的第二天,歐陽少恭守在病房的門口,恭候她的大駕。
“媽。”歐陽少恭見到她,遠遠的打招呼。
姜南煙走了過來,停在病房的門口,眸光暗了暗,淡淡的吩咐,“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
“嗯”
歐陽少恭應了一聲,看她進了病房,立刻指揮修帶來的保鏢,“把門口守緊了,不許任何人進去。”
“是”保鏢應聲散開。
一時間,門口的走廊裡,五步一崗,站了兩排的保鏢。
房間裡靜悄悄的。
姜南煙看到男人那張盛世美顏纏著白色的紗布,依然不損他的帥氣,反而多了一絲柔弱的美,讓人疼到心坎裡的那種。
他的一條腿吊在半空,人歪在枕頭上面靜靜地沉睡。旁邊的桌子上堆滿了來探視所送的禮物,桌子上放不開,連地上都有。
姜南煙摘下身上類似修女裝的黑色頭罩和黑袍,露出略帶蒼白的俏臉,清麗的眸子寫滿了疼惜,眼角溢位一抹水潤。
她在床沿坐下,細微的聲音依然逃不脫冷子洋敏銳的耳朵,熟悉的幽蘭香縈繞在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