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芝一向牌運不怎麼樣,抓了一手爛牌,好在媳婦不懂,牌爛沒關係,她鬥著膽子叫了地主,底牌總算起了一個小順子。
手裡好幾個單,胡玉芝出了一個四,脖子伸的老長,湊到姜南煙牌前,指著她手裡的牌,“媳婦,該你出牌了,你出這張。”
她指指姜南煙一把牌裡其中的一張。
“是這張嗎?”姜南煙完全不懂,依言抽出那張牌,是個九,這樣一來,她手裡的這套完整的順子就被拆開了,落下好幾個單。
“對對,就是這個。”胡玉芝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音,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
姜南煙瞟了胡玉芝一眼,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猶疑了一下,丟出那張牌。
輪到冷辰剛,他出了一個十,胡玉芝出了一張a,接著又爬牆頭指著姜南煙的牌,“媳婦,該你了,出這一張。”
她指著一張二,姜南煙依言抽出,這次,二炸也被拆開。
胡玉芝在姜南煙看不到的角落勾了一下唇角,和冷子洋算計人時一個模樣,“媳婦,這把你最大,你出這張。”她繼續指點。
姜南煙抽出一張五丟下去,心裡總覺得胡玉芝臉上的笑可疑,卻也沒有吱聲。
一邊的冷辰剛捂臉,簡直沒眼看了。
以前他咋不知道,他這老婆子還有這麼無恥的一面,連自己的媳婦都坑。
胡玉芝隨著姜南煙的牌順出了一個單,輪到冷辰剛,他出了一個老k,於是,胡玉芝又坑姜南煙出了一張小王,王炸也拆開了。
“媳婦,又是你最大,順著小牌出。”胡玉芝指揮姜南煙,讓她出單。
因為她家裡單好幾張,還都是小牌。
姜南煙心裡狐疑,胡玉芝每次指揮她出牌,臉上總是掛著狐狸的笑,和某個算計人的妖孽太像了,她想不懷疑都難。
再一想,婆婆身為一個教授,做不出這種算計她的無恥事情來,可能是她多想了。
但是沒有多久,她就知道,她的懷疑並不是多餘,婆婆是真的有在坑她。
冷辰剛出了一個三帶一,胡玉芝指揮著姜南煙把那三個二帶了一張老k出去,這下,手裡除了一張大王,姜南煙手裡的牌早被只被胡玉芝指揮,拆的七零八落,大牌也被丟光了。
胡玉芝坑起媳婦來沒商量,直到把姜南煙手裡那張大王也騙了出去,都打了冷辰剛,手裡的牌就數她和姜南煙手裡一人一張a最大。
她手裡的單都順走了,接下來一輪,她搶先出a,這樣一來,她可以先出牌。
於是,胡玉芝把手裡剩下的那套順子丟了出去。
姜南煙疑惑的看著她,“還可以這樣出?”
胡玉芝輕咳一聲,面不改色,“這叫順子。”
想起自己手裡被胡玉芝拆開的那套順子,姜南煙眼神微閃。
她這是被婆婆坑了?
胡玉芝又出了一個連對,算是把牌出完了,贏了這一局。
“來,媳婦,都是自家人,咱不輸錢,這輸得人呢,咱就貼個紙條。”
說著話,她不容分說,拿過冷辰剛的報紙撕下一縷,在嘴裡沾了點唾沫,啪嗒一下糊在了姜南煙的腦門上。
姜南煙僵坐在那裡,一腦門的黑線滑下。
這坑她就算了,還給她貼紙條!
冷辰剛偷瞟了一眼兒媳婦無語的表情,都替老婆子燥的慌,可坑人的是他老婆子,他還的護著。
“來,我們再來一把。”胡玉芝一邊洗著牌,一邊對兒媳婦說道,“多打幾把你就會了。”
姜南煙僵坐著不吭聲,鼻子一出氣,紙條一胡達,別提有多滑稽了。
重新摸牌,姜南煙又摸了一把好牌,依然是胡玉芝當地主,看到兒媳婦手裡的牌,她臉皮子直抽搐。
她這兒媳婦,手氣好的沒話說,這一套順子下來九張不說,兩個連對外加王炸,又是一手扔的好牌。
她轉動著眼珠,出了一個五張的順子,又指揮著姜南煙拆開那九張順子,這樣一來,剩下了四張單牌在家。
原諒姜南煙對紙牌這東東一竅不通,被胡玉芝三兩下,忽悠的暈頭轉向不說,好不容易摸了點門路,自己出次牌打了胡玉芝,婆婆臉上瞬間晴轉多雲,陰的嚇人,姜南煙默默地又把牌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