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絲毫不為那些打雷的聲音所動,靜靜的躺在那裡,長而捲翹的睫毛幾不可查的微微顫動了一下,冷薄的唇輕輕勾著,似諷非諷。
她懵在那裡還沒有反應過來,焱見她竟然當著自己的面,還和男人躺在一起不動,拔出腰間的劍提起,狠狠向她身邊的男人刺去。
“不要。”她下意識的挺身,伸出一手去擋,另一隻手,不忘揪住被子,遮住身前,防止春光外洩。
她的本意,是不想這個男人現在就死,她想質問他,明明兩個人不認識,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怕誤傷她,焱的劍刺偏,卻不曾提防床上閉目的男人一腳踹出,正擊中他的胸口,令他倒退十幾步,方才站穩腳跟。
胸口血氣上湧,嘴角竟然溢位血絲。
“南煙,你竟然幫他?”
焱譴責出聲,臉上的表情多變,憤怒與難以置信,最多的是受傷。
“焱——”
見他受傷,姜南煙花容失色,身形一動,就想要撲下床去。
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身邊的男人踹了焱一腳後坐了起來,見她要下床,伸出一手輕微用力,一把扯回了她,姜南煙單薄的後背砸進男人如鐵的懷裡。
那男人伸出鐵臂,連人帶被,抱了她一個結實。
一雙狹長的鳳眸,斜斜的睨著木立於當場,面帶受傷表情的焱,神情倨傲,冷薄的唇不無譏諷的掀起。
焱這時也看清床上男人的面目,臉上既驚且怒,覆上了一層暴戾,長劍一伸,指住他,“九尾狐冷子洋?怎麼是你?”
看到他懷裡的女人,他怒吼出聲,“你這隻無恥的狐狸,放開我的女人。”
姜南煙坐在床上,還在懵逼狀態中。
“狐狸?
什麼狐狸?
她床上哪來的狐狸?”
她的床上只有一隻兩月前在路邊,被獵人捕獸器夾斷腿,被她救回來的一隻可愛的小狗。
對了,那隻小狗呢?
她神色不定,在床上四下探頭。
小狗沒有看到,只看到床上多了這個男人。
想到焱嘴裡所說的狐狸,她清麗的眸子微縮,難道是……
她驚愕的側頭,看著困住她的男人,惶恐的眼神不經意間對上男人睇過來帶著戲謔的眸光,心裡的猜測得到證實。
所以,她這些日子,在床上摟著的那隻小狗,竟然是這個男人幻化而成?
焱說,他是九尾狐,叫冷子洋?
冷子洋似乎看出她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衝著她完美的勾唇,絕豔的笑讓正在凝神看他的姜南煙神思恍惚了一下。
他轉頭,看向焱,清冷的勾唇,接過他的話,“你的女人?”
他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極致的諷刺,毫不客氣的蔑笑,“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而且,你的女人不是在瓊花宮嗎?”
瓊花宮三個字從他嘴裡一出,焱的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