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煙寒聲警告,“離我遠點。”
這一巴掌緩解了她心裡的鬱悶,心底舒暢多了,想到這張臉連做夢都不放過她,看到這張臉她就想揍。
見他站著不動,沒有出去的意思,姜南煙上手推搡著他,“你給我出去,別再讓我看到你。”
奈何她推了半天,冷子洋巋然不動,氣的她甩開他跑進浴室,打了盆水蹲在地上洗滌手裡的襯衣。
她不容許君焱的衣服有半點纖塵沾染。
抹上透明皂,她細心的搓著,不放過每一個可能沾染灰塵的地方。
年數太多,衣料變得有些陳舊粗糙,洗的變色的衣服禁不住她太多次的折騰,在她的手中驀然撕裂一道巴掌長的口子。
這下,她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如斷了線的珍珠,悉數落入盆裡。
“對不起……”她慌不迭聲的對著衣服道歉,彷彿那不是衣服,而是君焱其人。
她只剩下這一件君焱的襯衣了,怕她睹物思人,姐姐把所有君焱的一切物品都付之一炬,毀了個乾淨,為此她還曾和姐姐大鬧過一場,差點斷絕關係。
現在,能夠支撐她,給她唯一念想的襯衣,也在她手裡破碎了,她的心疼可想而知。
都怪冷子洋,沒有他,衣服也不會壞掉。
想到這裡,她不禁抬頭,就見冷子洋輕倚在浴室的門口,靜靜的看著她,眼裡的情緒意味不明。
她兇狠的目光像兩把利刃,像要在冷子洋身上戳兩個窟窿。
這個男人自從在飛機上遇到,就像一塊狗皮膏藥,粘著她不放,甩都甩不掉。
不知道她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非要讓她遇到他。
“冷子洋,我討厭你。”她哽咽著聲音,繞開衣服破潰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搓揉著衣服,冰冷的言語無情的抨擊著冷子洋強壯的心臟。
真是太討厭這個男人了。
對上姜南煙赤紅的雙眸,始終沉默的冷子洋目光投向別處。
望著虛空,他用緩慢的語速,輕輕的道,“知道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嗎?姜南煙?”
“我管你怎麼來的,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姜南煙憤恨的嗆聲。
“和你沒關係,和k.k有關係。”他目光深邃的看著姜南煙,平淡的道,毫不意外的,看到她霎時凝滯住的表情。
和k.k有關係,那不就是……
她站起身來,眉頭緊蹙,眼睛危險的虛迷。
這個男人還真是敢瞎掰扯,說謊連草稿都不打,連這種話都能虛空捏造出來,也真是沒誰了。
她何曾叫他來這裡過。
欺負她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