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子韻道:“這怎麼能算忽悠呢?我感覺許銀瞳說的話很有道理……”
洛明月無言以對,而且也顧不上跟空子韻聊天,她注視著下方的錦繡村,開始聽村民們的講話聲。
青年村長語氣沉重道:“告訴大家一個不好的訊息,我今天早晨醒來,在桌子上發現一封信,信是隔壁朝暮村放下的,他們說,咱們村的吳家兩兄弟,已經被他們扣下了,如果想把這兩兄弟贖回,就必須獻上五十名妙齡少女……”
“無恥!簡直太無恥了!”
“朝暮村真該死,還讓咱們獻上五十名妙齡少女……我呸!我就是死,也絕不會把我女兒送出去!”
“朝暮村的缺德事做多了,聽說他們認為女孩不值錢,只要生下女兒就想辦法弄死,現在倒好,村子裡的絕大多數男人都討不到媳婦,便動起了歪腦筋……”
“我們該怎麼辦?村子裡總共只有兩位【元水】,那就是吳家兩兄弟,前段時間,兄弟倆收到家書,要去接他們的姑媽和表妹,才會一起外出,咱們還專門派了十幾個大漢跟著他們,為的就是確保吳家兄弟倆的安全……誰曾想他們還是出事了?”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當初勸他們別出去,他們就是不聽,一定要親自去接人,現在倒好,回不來了!”
“朝暮村就是一群孫子!”
透過村民們的話語,洛明月瞭解到,錦繡村的大部分村民,都覺醒了【聖森】血脈。
【聖森】雖然強大,能夠讓村民們過上富裕的生活,但這世上,越是強大的覺醒者,弱點就越是明顯,別看好多村民長得五大三粗,身上還有這麼多肌肉,可是限制也很明顯……他們必須飲下大量的水,才能變得力大無窮,如果沒有水喝,他們就會變得無比虛弱,路上的風大點,他們都能摔倒。
此外,【聖森】覺醒者們每隔一到五天,就會在夜晚化身大樹,喪失行動能力。
每個人的情況都是不一樣的,村長每隔五天才會變一次大樹,其餘人大概間隔一兩天就會在晚上變成樹,還有的特別倒黴,每天晚上都會變成大樹。
在變身大樹期間,不能移動,也不能說話,只能任人宰割。
天下大旱,幸好村子裡有兩位【元水】,能夠給大家提供充足的水資源,讓【聖森】們得以正常生活。
可現在,【元水】被隔壁朝暮村的人給關押起來,而村子裡剩餘的水只夠飲用三天。
“依我看啊,咱們現在暢飲完所有的水,拿上武器,去找朝暮村的人拼命!”
“對,我們都是有血性的,才不受他們的威脅。”
“可是吳家兄弟怎麼辦?他們給我們提供了兩三年的水,是我們的恩人,難道我們要棄他們於不顧?”
“是啊,我們不能恩將仇報……”
“那也不能犧牲五十位年輕姑娘吧?換我犧牲還差不多。”
“你想的美,憑什麼換成你?朝暮村是缺女子給他們生孩子,你能生嗎?”
“我生不了,可我是【聖森】,能給他們延長壽命……”
村民們商量著對策。
也有村民提出了質疑,“村長,朝暮村究竟是怎麼把書信放到你桌子上的?”
“晚上咱們化身大樹,喪失視覺、嗅覺與說話能力,但我們有聽覺,且聽覺比當人的時候還要敏銳,任何人的腳步聲都瞞不過我們,可我昨晚,並沒有聽到有人去村長家。”
洛明月也有同樣的疑惑,因為她昨晚一直盯著村莊,只看到藍衣年輕人帶隊要闖進村子裡殺人,但這群人基本都被洛明月砸死了,只逃脫了一個胖子,沒人進村送信,那信到底是哪兒來的?
另一位村民說:“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意識到另一個問題,之前吳家兄弟倆說他們收到了親戚的信,執意要去接人……咱們當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勸說他倆留下,勸說不動後就派人陪他們一起去,但當時沒人深究信是哪兒來的?”
“我也覺得不對勁,當初那兄弟倆流浪到咱們村,父母長輩都死了,兄弟倆當時只有七八歲,還沒有覺醒血脈能力,只是普通人,咱們村的老人覺得他倆可憐,好心收養,兄弟倆在村子裡生活了這麼多年,從未離去,也沒怎麼跟外界接觸過,那他們兄弟倆的姑媽和表妹,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時隔多年,她們為什麼能夠準確地把信寄過來?”
“聽你們這麼說,我忽然記起有一種血脈能力,名為【欺詐】,這類覺醒者非常難纏,【欺詐師】寫出來的信,能夠讓人無條件信服,不由自主地被他欺騙……”
“且,【欺詐師】送信,不需要親身前往,他們只需要擁有一個人的頭髮、指甲或是貼身物品,便能夠把信封送到這個人的身邊。”
“也許,根本沒有什麼姑媽和表妹,一切都是【欺詐師】的傑作,為的就是把吳家兄弟倆騙出村,讓我們失去水源,這樣我們很快就會變得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