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馮縣令果然當場愣住了。
任月也沒有猜錯。
當然也沒有記錯。
這京兆府的縣令,在唐朝來說應該是正六品上,而任月手中的【昭武校尉】令牌,這個昭武校尉也是正六品上,兩個平級,而且昭武校尉是個武官,這個縣令還管不著。
應該先歸兵部管理,後上交至更高一層的機構,再做裁決。
馮縣令現在是進退兩難了,沒想到自己裝個逼怎麼就這麼難呢,這小子身上又冒出來了個昭武校尉令牌。
“你私藏朝廷要物,定是不法得之”馮縣令氣急敗壞的說到,指著任月,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這麼說這事就不歸你管了唄”任月把令牌收了起來,一邊摳著指甲,一邊看著這馮縣令,這嘴臉的確令自己可惡。
“的確不歸我管,風口浪尖之上,你不僅再長安城中鬧事,還私藏國家大臣令牌,罪加一等,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等等,等,“還牢底坐穿,你囂張什麼,老子出去了第一個就收拾你”任月在公堂之上公然叫囂,反正自己玩遊戲而已,心情最重要,當然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了,怎麼能讓這遊戲騎到自己來呢。
“哼~好不可氣”這馮縣令馮胖子氣的是滿身肥肉亂顫,看的任月是辣眼睛,沒想到自己還要受這種精神上的折磨。
“押解送往兵部~退堂”馮縣令把驚木一摔,轉屏風會後院去了。
任月倒是樂得如此,自己身上還有個去兵部的任務呢,這下倒好,有人給自己帶路了。
“老哥,你倒是骨子硬”押解任月的一個瘦衙役在任月的耳邊說到。
“哈哈,我無所求也”任月無所謂的答道。
“聽你的話,你不是本地人吧,”另一邊的胖衙役也加入了聊天。
“怎麼說?”任月有點好奇,多知道點資訊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最近城裡嚴得很,嗯就從十幾天前開始的,從上到下,嚴查不怠,把人都給搞暈了,你這真是撞到槍口上的”瘦衙役解釋道。
“出了什麼事嗎?”任月覺得有故事。
“我們這種底層的人哪裡知道,都是流言聽聞而已,具體的倒也不很清楚”胖衙役打著哈哈,兩個人只是路上閒的慌,找人聊聊,沒必要說的那麼多。
“就是據說天相異動,恐有大變,而且眾路俠客齊至長安~”這瘦衙役倒是很好說一樣,說個不停,胖衙役瞪了這瘦衙役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說
這瘦衙役就把說到一半的話給嚥了回去,然後用手指頭指了指上面“上面那位大人就下了旨,長安禁嚴。尤其昨天中午~”
“昨天中午怎麼了?”任月問到,昨天中午不是遊戲開服嗎
“昨天中午天狗吞~”
“夠了”胖衙役呵斥了一聲
“日了~?”任月接著話問道
“別說髒話”瘦衙役笑著說,朝任月擠了擠眼,他覺得任月挺聊的開的。
“你今天在永興酒樓裡遇見的就是潛進長安的一部分俠客~”
“夠了,走前面去”胖衙役呵斥了一聲,這瘦衙役才停了嘴,怯怯的超前繼續走去。
這資訊量著實不曉,比酒樓裡聽來的有用多了,也不是在新手村的那種,小兄弟啊,幫我砍個柴吧,小哥哥,我的貓上房了,嚶嚶嚶這種任務了。
看來這長安城裡有大事情啊。
任月邊想邊跟著這兩位差役往兵部走去。
兵部的大門倒比縣令的府尹威武氣派多了,門的兩旁是士兵把守,手中握的長戈,警示的意味更多。
像任月這種沒有官級的小貧民,估計來了這裡也是進不去,說不定還被安上一個騷擾公堂的罪名。
任月摸了摸鼻子走了進去,胖瘦衙役做了稟告就先行告退了。
其實兵部只是一個行政機構,不是審判機構,並不能治任月的罪,但是任月拿著兵部官員的令牌,也只好先送到這裡,民法與軍令是兩不相干的。
兵部並不像縣令,但還是有公堂的。
流程相似,兵部尚書沈元思,沈大人轉屏風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