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真對著鏡頭強擠笑容，還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我沒事，真的沒事，現在已經不疼了，謝謝真愛粉們的關心。這麼晚了，大家早點睡吧。”
從前她都是裝出一副受了委屈強忍痛苦還很堅強的模樣，柳真真怎麼也沒想到，她有一天還真得忍痛堅強。
可她越是如此，粉絲們越心疼她，越要求去醫院檢查。
柳真真看著彈幕簡直想要吐血，偏偏還有苦不能說。
柳真真推脫的次數多了，且明顯又很抗拒，在場的嘉賓們由剛才那攤血跡聯想到之前溫茸暗示柳真真懷孕的事情，此刻看向柳真真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月經和小月份流產從表面上看也看不出什麼區別，但是，去醫院肯定會被檢查出來。
柳真真也察覺到眾人眼神的變化，不再推脫了。
再繼續推脫下去，即便能夠不去檢查，肯定也會引起直播間其他人的懷疑。到時候，就算真的是例假，大家也不會相信。
見柳真真不再推脫，齊導這才問起她落水的事情，“柳真真，好好的你怎麼會掉到海里？”
直播間的嘉賓們也都被齊導轉移了話題。
【是啊，當時情況也太詭異了，忽然出現大霧和歌聲，柳真真又恰好出了意外，鮫人傳說不會是真的吧？】
柳真真回憶著當時的情況，“我不知道，當時那個奇怪歌聲響起來的時候，船晃動得厲害，我站在梓涼哥和南安旁邊，忽然踩到了什麼東西，很滑，然後就摔倒了出去。”
眾人都看向唐梓涼和路南安。
“當時好像是路南安最先發現的。”陸遠洲說。
路南安生怕被懷疑，當即道：“我當時和梓涼哥一起，都沒碰她。她是不小心踩到了一條魚摔出去的。我想抓住她來著，但沒那麼快。”
唐梓涼也點了點頭，“地上確實有條魚。”
曲藝憐說：“當時那歌聲響起的時候，船上的魚都跳得厲害，可能是不小心跳出來了才被真真踩到。”
“應該就是場意外。”柳真真疲憊地說。
如果溫茸跟她同船，她還會懷疑是溫茸動的手腳，但是這艘船上其他人都跟她無冤無仇，其他人咖位也都比她高，沒必要害她。
船靠岸後，眾人就帶著柳真真去了附近的醫院。
溫茸等嘉賓們也都跟著一塊去。
到醫院後，齊導帶柳真真去看醫生，嘉賓們也跟著，應柳真真粉絲要求，全程都在直播。
曲藝憐藉口上廁所去了趟醫院衛生間。
深夜的醫院人很少，衛生間靜得只能聽到水龍頭的出水聲。
鏡子映照出女孩纖細瘦弱的身姿，冷色調燈光下，她一向溫和嫻靜的面容也泛著絲絲冷意。
曲藝憐蹲下，用紙巾沾了些洗手液，輕輕擦拭著鞋尖。
低下頭的時候，她還能聞到鞋尖處的魚腥味，唇角微微勾了勾。
就在這時，一雙運動鞋映入了她的眼簾。
“我有些好奇，你跟柳真真有什麼仇什麼怨？”
曲藝憐擦鞋的動作微頓，但還是一絲不苟地將皮鞋擦乾淨了，將紙巾丟掉到旁邊的廁所裡沖掉，才看向已經坐在洗手檯上的溫茸。
“溫茸，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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