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眾人都覺得沒臉,這石頭小姐到底哪兒來的勇氣和底氣,事到如今,石家都不保了,還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些話?
“我不配?難道你配麼?”一想到唐逸被石蕊年當了那麼多年的背鍋俠,蘇甜便壓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上前一步,啪一巴掌打在了石蕊年的臉上,“別以為商華寺的事兒沒有人知道!你如此褻瀆佛祖,報應正在前方等著你!”
石蕊年還不死心,看向唐逸又道,“唐大人,難道你忘了在御花園您對車女的關心麼?您忘了,您還拿著臣女的手帕麼?”
噗嗤!
石蕊年的這段話,惹來周圍不少官家千金都笑出了聲,其中一人還說道,“石小姐的話可真有意思,御花園的人可不少,你以為你做的事兒別人看不見麼?”
石蕊年一驚,她還真的以為周圍不會有人看見不該看的,以為她做的事情天衣無縫。
可是沒想到,這一切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樣。
原計劃,她是要人看見她和唐逸的互動,然後讓人以為她和唐大人之間關係密切……
之前那女子起身福身,說道,“皇上,素純夫人,臣婦等可以作證,在御花園,石小姐故意在唐大人必經的路上停留,還假裝摔倒,想獲得唐大人的同情,可惜唐大人看都沒看她一眼,這石小姐仍舊不知羞恥,還想借機近唐大人的身,想把自己的手帕塞給唐大人。”
“皇上,臣女等可以作證!”周圍的女子齊聲說道,在她們看來,自己進唐家門的可能性似乎沒有了,更不想讓石蕊年這樣的女人得逞。
“胡說!”石蕊年百口莫辯,卻怎麼也不承認那女子說的是事實,“你們誣陷我!”
可這時候石家都要完蛋了,誰還會聽她的話?
不用找唐逸詢問經過,蘇甜直接問道,“如果石小姐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手帕呢?”
“呵呵,手帕?”周圍的女子都笑了,直接幫石蕊年回答了,“臣女可看見了,後來被一個掃地的公公撿走了,說是要堵邊筐的窟窿呢!”
“你們……”
石蕊年還想說什麼,皇帝衝著外面喊道,“來人!將商華寺的那個和尚帶進來!”
和尚?
殿內眾人眼睛都亮了,八卦之心蹭蹭蹭的點亮,剛才他們都聽得清楚,素純夫人可說了,這石蕊年在商華寺和一個和尚不清不楚!
其實很說得通,不然誰家未出閣的好姑娘能在一個寺廟祈福三年?
還說是為了唐逸,兩年前唐逸就回來了,那時候也不見石蕊年回來啊。
數息時間,皇上讓帶進來的和尚就被押了進來。
大家可是對他好奇的很,只看過去後,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被帶進來的和尚,一身狼狽不說,還骯髒得很,近一些的人還能聞到其身上的惡臭,衣裳上還有清晰的血跡。
石蕊年回過頭,看見來人,只一眼就認了出來,“表哥?!”
自家夫人都把沒出閣的女兒擋在身後,不想讓他們看見這不恥的一幕。
石蕊年跌跌撞撞跑到那和尚身邊,捧著他的臉,“表哥,是誰打了你?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是朕!”
凡是接觸過皇帝的人,都能在皇帝的聲音裡聽到震怒,同時佩服那石家三小姐,在皇帝面前,她竟然還敢如此行徑?
“皇上?”石蕊年抖著聲音問道,“皇上,我表哥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你表哥?”皇帝厲聲道,“來人!把這賊人的頭抬起來,讓他告訴大家,他到底是誰!”
和尚強迫抬起頭,一隻眼睛黑乎乎一片,唐逸第一時間拉過蘇甜的身子,讓她的臉衝向自己,不讓她看見這殘忍的一幕。
“哈哈哈!”
大殿之上又是一陣猖狂的笑聲,唐逸乾脆捂住了蘇甜的耳朵,等沒了動靜,才在她耳邊說道,“這人本是琉國的細作,潛伏了多年,你不必可憐他。”
蘇甜扁扁嘴,她才不會可憐那個男人呢,石蕊年就是為了那個男人,讓唐逸做了這麼多年的背鍋俠,讓所有人都誤會她對唐逸用情至深,想想都噁心。
“石蕊年!你好好問問那你這表哥,到底做了什麼好事?”
皇帝盛怒之下,轉頭看向身邊半米長寬的石頭,已經被石大人遺落在地上,伸手搬起那石頭,狠狠的砸向石蕊年和那和尚。
石頭不偏不倚,正砸在石蕊年的頭上和和尚的肩上,兩道悶哼過後,石蕊年頭上已經開始滲出血跡,不甘心的問,“皇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我們做錯了什麼?”
皇帝回到龍椅上坐下,皇后一直在一旁冷眼看著,桌案下,皇后默默的握著皇帝的手。
“文愛卿,你就來告訴這幾個蠢貨!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被點名的文愛卿同樣是個吏部的官員,幾步來到前面,面無表情的道,“此人乃是琉國細作,六年前潛伏到商都,偽造了石家遠親的身份,竟不知石大人這麼蠢,漏洞百出還相信了賊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