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來到前面,將陸知盈擋在身後,“父皇,兒臣管教無妨,請父皇贖罪!兒臣這就帶她……”
“太子殿下!臣女有話要說!”
“……”這是現場的反應,竟然有人敢打斷太子的話,除了皇帝還有誰有這個膽子有這個本事?話說,唐大人都不敢這麼放肆!
太子低著頭看了她一眼,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掐死!
來之前,他已經著人看好陸知盈,卻不想還是讓她出現在這種場合,這女人的膽子是盾牌做的麼?
當著百官這麼多人的面,出了這等事,又不能現在封口,真是棘手……
看太子的臉色,還有唐逸,皇帝明白得差不多,然而一個皇帝怎能由一個小丫頭拿捏?
況且這小丫頭還沒把自己的兒子放在眼裡,不可饒恕!
緩步走回自己的座位,皇帝沉聲道,“你有何事要說?”
陸知盈的規矩是沒話說,先是衝著皇帝磕了一個頭,然後才道,“皇上,臣女陸知盈,家父夏邑城陸大人,皇后遇難時,家父派兵救駕,臣女不懂,為何家父有功卻沒有封賞,素純夫人的功,臣女不知道從何而來,如今素純夫人受到封賞,得如此榮耀,臣女不服!”
陸知盈的話音剛落,現場安靜的不能再安靜,沒有一個人敢大聲喘氣。
有人質疑皇帝的聖旨,有史以來,頭一次見!就這麼一次見識,怕是要嚇破膽了!
和眾人不同的是,皇帝舒展開眉頭,看向太子問道,“太子,可有此事?”
太子低垂著眼,回道,“父皇,夏邑城陸大人派的兵,是唐大人親自調兵,至於此女所說陸大人救駕有功,實屬牽強,但母后等,的確在夏邑城陸府逗留數日,為了感激陸大人此番情誼,兒臣允諾陸大人收這陸知盈為侍妾,算是還了這份恩情,怪兒臣擅自做主,請父皇降罪!”
說完,太子便跪了下去,不過距離陸知盈遠遠的。
聽過兩者的說辭,在場眾人面面相覷,能在這商都混,能面聖的,哪一個不是人精?
只細細琢磨,便能聽出這裡面的不對勁兒來。
即便那陸大人真的有功,有這樣一個女兒,這功也變成了過。
膽敢在皇帝面前質疑,一看這女子就是個不知輕重的。
更何況,就太子所說,那夏邑城陸大人不惹禍上身就不錯了!
皇帝又看向陸知盈,感興趣的問道,“你以為該如何?”
陸知盈不畏懼的與皇帝對視,“臣女以為,既然太子殿下收臣女為侍妾,就該給臣女名分,可是到現在為止,臣女還沒有名分,而且臣女認為,素純夫人不配得此封賞與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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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現場齊齊倒吸一口氣,紛紛暗道,這女人,不要命了麼?
況且,太子的侍妾還分個三六九等呢,太子不想給她個名分,放在宮裡養著,這女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左右太子和皇帝的決定,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麼?
默默關注動態的蘇甜,很是無語的看著陸知盈,真替她捏了一把汗。
蘇甜從沒有讓誰去死的心思,可是在她眼裡,陸知盈的言辭和行為,無疑就是在找死。
不知道陸知盈到底是怎麼想的,鐵了心認定太子的侍妾很高貴?
在回商都的路上,蘇甜特意問唐逸這件事,太子的女人,跟後宮沒什麼區別,尊卑特別清晰,太子妃,側妃,妃妾,侍妾。
能上皇家玉蝶的,只有太子妃和側妃,妃妾只能算半個主子,更別說侍妾了。
最低等的侍妾還分三六九等,還分是否受寵,侍妾甚至還不如太子貼身侍奉的一等侍女呢。
當初太子鬆口讓她做侍妾帶回商都的時候,就沒有要給她名分的意思。
明明是挺知道規矩的人,怎麼輪到自己身上,就不知尊卑輕重呢?
再者,太子現在沒有太子妃,沒有側妃,只有兩個妃妾,一個是三品官員的嫡女,一個是二品大員的嫡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