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想這小小的山頭村,竟也是臥虎藏龍之輩!
里長將自己對聶家的不滿,都擺在明面上了,實在是忍不了了,“那就說正事。”
雖然之前他二兒子說這邊在準備,可里長還是心裡打鼓,猶豫著一下才對蘇父道,“聶家說三三是他們十七年前丟失的女兒,今兒來是讓各位大人做個見證,若是真的,就讓三三認祖歸宗,聶家還說你們蘇家教壞了他們聶家的女兒,對聶家不尊敬,蘇家的,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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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里長和各位大人為我們蘇家做主!”蘇父不卑不亢的道,“里長所說,萬沒有的事兒!三三是我們撿回來的沒錯,全村都知道,可三三不是聶家的女兒!”
“你……你胡說!”聶母第一個沉不住氣,“她明明是我們家的孩子!之前你們也承認了!現在竟然反悔!”
蘇母也冷著一張臉,堅定的道,“我們什麼時候承認了?一直都是你們自說自話,我們家姑娘好著呢,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們聶家欺負,成家看在你們是富商,多給了你們幾分面子,你們聶家不知道為客之道,還反咬一口,到底是誰在胡說?”
里長示意蘇母少說兩句,而後開口詢問道,“聶家的,蘇家說你們欺負成家兩口子,可有此事?”
“里長!”陶鄉鎮大人厲聲道,“今兒是來取證的,不是來怪聶家是否欺負人的,咱們還是先說正事!”
“我怎麼就沒說正事?”里長也怒了,這是他山頭村的地盤,上聽河源鎮的,再上面有臨沂城,怎麼也輪不到別的鎮對他指手畫腳,他也看出來了,陶鄉鎮就是和聶家一個鼻孔出氣的!
臨沂城大人皺著眉,瞪了陶鄉鎮大人一眼,“好了!吵吵鬧鬧成什麼樣子?現在我和焦南城大人來問,你們都閉嘴!”
兩個城的大人在這裡的地位是最高的,說的話也好使。
待屋子內恢復安靜,兩位大人對視一眼,臨沂城大人便問道,“聶家的,你們說蘇家姑娘,也就是成家媳婦,是你們丟失的女兒,可有什麼證據?”
“回大人的話,蘇家尚有我家女兒的貼身小衣,我家女兒右腳踝還有細長的胎記。”聶父恭敬又急切的道,“當年弄丟小女的是松溪村羅家,如今在郭家還有當年參與的人在。”
那大人又問蘇父,“你家姑娘是這種情況?”
“回大人的話,不是!”蘇父看都沒看聶家人一眼,直接說道,“我家女兒撿到的時候有襁褓,而上次聶家說他家女兒的襁褓,在松溪村南山找到的,還有胎記,我家姑娘右腳的確有胎記,但不是在右腳踝,而是在右腳腳心處!”
“你胡說!之前你們不是這麼說的……”
聶母的指責還沒完,臨沂城大人喝止道,“放肆!”現在和審案有得一拼,哪裡容得人亂講話,吵吵鬧鬧不成體統。
臨沂城大人看向蘇父,又問道,“可有證據?”
“自然有的。”事關自家姑娘的未來美好生活,蘇父異常鎮定,絲毫不顯慌亂,“大人可讓信得過的婦人見見胎記,還有襁褓,因為早年馬家生小兒子的時候,我們送了過去,後來一直沒拿回來,便忘記了,後來才想起來,大人可叫馬家人來作證!”
蘇甜看著蘇父為自己撒謊都不臉紅,頓時一股辛酸湧上心頭,一種不適感不合時宜的湧了上來。
“嘔!”
下一秒,蘇甜默了,舍了手上的簪子,拿過帕子捂著嘴巴乾嘔起來。
她想過自己快到時候孕吐了,卻不想來得這麼不是時候。
臨沂城大人已經派人去找馬家,翠柳一見蘇甜這樣子,急著爬上炕,“夫人,奴婢扶您去外間屋子歇會兒吧!”
“不礙事。”蘇甜喝了口水,好了點兒,對幾位大人道,“我身子不大好,讓各位大人見笑了。”
知道蘇甜有孕的嚇了一跳,不知道的有點懵,這種場合暫時也沒往那方面猜。
兩位城大人對蘇甜禮貌的點了點頭,在他們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何底細的時候,都聰明的避開鋒芒。
況且這山頭村成開年上過戰場立過功,他們在來之前都打聽了,就更不會交惡。
等了一會兒,那馬家人就來了,手裡還拿著襁褓,蘇母也把家裡的小衣裳拿了出來作比對。
聶母一眼就看出來,那小衣裳似是她做的那件,拿到手卻發現,料子不對,“蘇家的,你們竟然以假亂真!上次給我看的,可不是這個!”
“聶夫人記錯了,上次給你看的也是這件,你看連上次崩開的線頭都沒少!”蘇母淡淡的道,“怕是情緒激動,認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