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蘇甜指了指馬豆子,“你坐下,我今兒是有話要問的,得不到想要的,心裡不好受,你們也說我養胎不能受氣,我今兒就任性一回,非要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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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豆子哭喪著臉看向蘇母,“蘇嬸子啊……”
“你求誰也沒用!”蘇甜又瞪了一眼要開口的翠柳,“今兒誰勸也不好使,別怪我大過年的任性,和我說說話咋了?還不許我問馬兄弟一句話了?翠柳!你出去!”
這是蘇甜第一次以這樣強烈命令的語氣,對翠柳說話,翠柳臉色難看的道,“夫人,我不說話了,你彆氣,我就站在這兒,我不說話了還不成麼?”
“那成,你想問啥就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馬豆子一副豁出去的神情,往凳子上一坐,心道,他們去軍營整日的訓練,也學了不少東西,除了偶爾談起成開年和蘇四和,講真,他真的不知道這兩人去幹啥了。
“馬大哥是個痛快的。”蘇甜順了口氣,雙手不自覺的撫上小腹,自己也怕連累了孩子,“那我就問你,你知不知道我當家的和四弟去商都做啥了?還有那軍營裡,可都是新兵?你們去訓練到底為了啥?”
“年子和四和做啥,我是真不知道。”馬豆子想了想,“這也不是啥機密,說說也可以,就是整日的訓練,教我們不少東西,說等我們訓練合格了,到時候就能成為正式軍隊的一員。”
蘇甜皺了皺眉頭,“你們還不算正式軍?那……你們在焦南城那邊見識多,可有啥大事發生?”
“大事?”馬豆子一點一點就被蘇甜引著思路往下想,“這倒沒聽說過,不過有幾天時間,軍營戒嚴來著,有個嘴上沒把門的小子,說他偷聽副將講話,說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就進商都!”
嘣!
蘇甜心裡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斷開了,轉頭看了眼翠柳,翠柳的臉色煞白,閃躲著眼神不敢看她。
成開年去了商都,以前他好像就在為誰做事,總是一身的傷,遊走在生死邊緣的樣子,那句“到了萬不得已就進商都!”,只讓她想到了兩個詞,政變!兵變!
不管是哪種猜測,蘇甜都知道,那是九死一生!
屋子內的氣氛,因為蘇甜臉色驟變而再次壓抑起來,蘇甜看到眾人的緊張,也看到了翠柳的心虛,最終笑道,“看來你們男人的事兒,我們女人家聽不懂,我只盼著當家的和四弟平安就好。”
馬豆子頓時鬆了口氣,“放心,一定是平安的,副將說了,我們一個村的會編在一個營呢!”
蘇甜強勾起了唇角,點了點頭,一個村編在一個營,這裡包括成開年麼?
他到底往商都做什麼去了?
回了蘇家,蘇甜自顧回了屋子,翠柳緊隨其後,當蘇甜坐下後,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夫人,奴婢有罪,請夫人責罰!”
“你有什麼錯?你聽他的話,不聽我的話,我咋責罰你?”蘇甜懨懨的往炕上一倒,話不多說。
翠柳急的都要哭了,“少爺是擔心夫人,所以才隱瞞下來的……”
“那現在你要說實話麼?”蘇甜忽而又坐直了身子,期待的看著翠柳,希望她開口能說出自己想要的結果。
翠柳咬著唇,很為難,現在這情況,很明顯,蘇甜是起疑了。
都說孕婦瞎猜對胎兒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翠柳心裡矛盾了好半天,才道,“夫人,少爺是去商都了,只是少爺怕給您招惹來麻煩,便主動斷了所有聯絡!”
蘇甜不相信,一個勁兒的搖頭,“這不可能!前陣子他還讓人帶東西回來呢!三大箱子,還有信,不可能斷了聯絡的!”
翠柳默默的低下頭,心一鬆,乾脆說道,“夫人,那都是少爺臨走前就安排好的,就是怕您擔心!”
蘇甜看向窗外發呆,屋子內一陣沉默,門口處的蘇父蘇母等人皆皺著眉頭,想勸,卻不知如何勸。
好半天,蘇甜幽幽的嘆了口氣,“翠柳,你起來吧,我也不是氣你。”
待翠柳起身,蘇甜伸手拉過她的手,“我想要的,其實很簡單,他能平安,我們能好好過日子,只做平平常常的人家,我就滿足了。”
翠柳仍舊下下頭,她家主子的身份,恐怕這村裡人與他相處三年有餘,也全然不知。
他的身份,怎能平平常常?
“夫人,請放寬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