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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婉款款走上前來，對著三個人一抹淺笑，雖然臉上依然佈滿紅暈，但神態很鎮定，“不好意思，你們等了很久吧？”
韓宇皓終於回過神來，眼睛裡光芒四射，看著她，一臉溫柔的笑容，“沒有，我們才剛剛到。”
方可芬心裡暗笑。剛剛？你對剛剛的時間定義是什麼？
“小婉，你這身衣服我們以前從來沒有看你穿過，很漂亮，很有氣質。”
當著韓宇皓的面，這樣被誇獎，她感到很不好意思，臉上紅暈加深，“是嗎？這是去年過年我媽買給我的。”
天氣寒冷，韓宇皓見她穿得太少，擔心她受凍，便說：“外面很冷，松花江邊風很大，你只穿件羊毛大衣會很冷，要不你回宿舍換件羽絨服吧，我們在這裡等你。”
她才不願意穿羽絨服呢，那件又長又厚的羽絨服穿在身上實在沒有美感。在喜歡的人面前，為了美，凍一下又何妨？
“沒關係的，賣衣服的人都說了，這羊毛大衣比羽絨服還保暖。”
賣衣服的人什麼時候說的？就算賣衣服的人巧舌如簧，可這句明顯有背常理的話，人家確實沒有說過。
還是女生最懂女生的心思，方可芬打圓場說：“算了，就別換了吧，呆會江邊要是冷，我們就別太久了，到時就去逛秋林商場吧，我們今天還想去買毛線呢。”
幾個人啟身往校門外走，何修君緊挨著方可芬，側過頭問：“買毛線幹什麼？怎麼突然想到買毛線？”
“昨晚秦馨怡買了幾捲毛線回來，說要織兩條圍巾，我們看了也突然很想織。”
“要織兩條？織那麼多幹什麼？”
方可芬見他一連說了這麼多疑問句，便打趣說：“你是提問先生嗎？幹什麼，送人唄。”
何修君的疑問依然沒有打住，“送給陳少凱？”
秦馨怡和陳少凱的戀情早已不是秘密。
方可芬笑嘻嘻地說：“要不然呢，難不成送給何少凱？”
劉小婉依然兩手斜插兜往前走著，兩眼目視前方，看著大街上行色匆匆、被寒冷凍得瑟瑟縮縮的行人，臉上的笑意很濃，紅暈也很濃。
韓宇皓並肩走在她身旁，看見她笑，也忍不住笑著問：“你也要買毛線？”
“嗯。”劉小婉點了點頭。
韓宇皓繞有興趣，“你會織毛衣嗎？”
“不會。”她搖搖頭。
男孩略有些失望，笑著說：“那你買毛線幹嗎？”
“我會織圍巾，不過毛衣也可以學著織。”
“哦。”
男孩想著剛才方可芬說秦馨怡要織一條圍巾給陳少凱，他很想說讓她也幫他織一條，但想著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破冰之行，她今天心情和神態都不錯，讓他感覺很溫暖，所以他不想破壞這難得的溫馨氛圍，便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嚥了回去。
方可芬在旁邊聽到他們的對話，故意插話：“小婉，今天我們也多買一些毛線，可以織兩條。”
暗示之意明顯。
韓宇皓笑著調侃：“你是要送一條給修君吧？”
方可芬天性樂觀開朗，這句聽起來十分敏感的話，她並不覺得敏感，反而大大方方地回應：“是啊，我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
何修君跟韓宇皓相視開心一笑。
“小婉，那你也織一條送給……”
方可芬話還沒說完，韓宇皓及時打斷她，顧左右而言他，“呆會我們去太陽島公園要坐幾路公交車？”
方可芬不明就裡，“不知道，我也沒去過，呆會去公交站臺看看就知道了。”
劉小婉見他有些急迫地打斷了方可芬的話題，知道他是擔心說出他的名字，心裡有些失望，又隱隱有些溫暖。
失望是猜測他可能不喜歡她送他圍巾，溫暖是僥倖地想，他也許是怕她不高興，才這樣說的。
路旁的參天大樹，樹葉落盡，只剩下密密麻麻、粗細不一的枝椏，橫空交纏。一片蕭瑟，今天卻感覺靜美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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