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槍的彪形大漢拿出對講機,不一會立刻就趕來了一小隊人,為首幾個動手漢子當下立刻被他們扭送出去,原本熱鬧哄哄的16人監牢裡,頓時只剩下9人,包括那三個躺在角落裡的人。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
“放開你爺爺,你們這麼做遲早天打雷劈!”
被抓起來的人不斷地叫嚷著,掙扎著,想要掙脫這些人的鉗制。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的,這些人不僅有著異能,就算沒有異能,體格也不是他們這些逃亡了幾個月的虛弱身子能夠比擬的。
“你們快來幫忙啊!”被抓住的大漢回頭對著剩下的人大喊道。
可那些人緊緊是抖了一下,低下頭縮到更裡面的地方去,顯然是不想惹上這些事情。先前說好的一起行動,彷彿都變成了他們幾個人的笑話,關鍵時刻,這些曾經和他們一起探討逃跑的人就變成了膽小鬼。
被抓起來的幾個人有人笑,有人哭,有人沉默,笑的是自己終於看到人『性』,哭的是自己看到人『性』,沉默的也是自己終於理解了人『性』。
人『性』分善惡,但是很多時候,當它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以及生命,惡,往往大於善。
“你們!”
其中一人氣急,但是沒能說出最後面的話,他被身邊的一名大漢一拳打到臉上,整個場面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鎮住了,他們都害怕,下一個被打的人是自己。
7人被帶走後,正如之前的那個人說的一般,再也沒有回來。
第二天,彪形大漢又來他們房間帶走了兩人,直到幾個小時後回來的時候,只回來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就和先前被扔回來的那兩個人一樣,身上纏滿了繃帶,他的表情驚恐,嘴角不斷地流出唾『液』,無法聚焦視線,恐怕已經是失去理智了。
蒙語看著這兩人,身上不住地顫抖,她想挨近秦青,可又不敢挨近。
第三天,蒙語和另外一個人,整個房間裡只剩下身殘志也殘的四個人以及秦青和另一個看起來大概35歲的中年大叔。見那兩人被帶走,中年大叔反倒是沒之前那麼悲觀了。
反正總會輪到自己的不是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青聽到玻璃門開啟了,蒙語穿著一身白『色』的病號服跌跌撞撞走了進來,突然一個不穩,噗通一下跌倒在秦青面前。她面『色』蒼白,雙眼無神,身上都是一大片青青紫紫的於痕,其他房間回來的也是女『性』,大多都是和她一樣,但是有的人習慣了,有的人卻無法忍受而已。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我要遭受這些?”蒙語看著眼前正眼神冰冷看著她的秦青,手掌緊緊口在地面上,擦出一道道血痕,秦青這才看到她的掌心已經被指甲刺得一片血肉模糊。
“我不甘心!我好恨......末世來了,我們都失去了家園,每天過著擔驚受怕逃亡的日子,為什麼在這裡還會發生這種事情?老天對我不公平!為什麼我要面對這些事情!我很好恨啊!”
中年大叔自然知道她遭遇了什麼,他輕輕別過頭去不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有什麼資格去管這件事情呢?
他不管,秦青和那三個躺著的人就更加不可能管了,沒有人去理會那個躺在地上痛哭哀嚎的女人,在末世,眼淚又值什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