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秦易就已經和好幾個人交過手,異能強烈的光在穿梭間碰撞,被躲避的異能球砸在牆上,頓時碎石飛濺,在秦易的手臂上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秦易知道這是一場異能的消耗戰,就算他先前打倒了一個,後面還會更多的人迫不及待的湧上來。
都是為了苟延殘喘活著啊......
秦青無奈垂眼皮,自己又何嘗不是一直在苟延殘喘呢,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力量保護自己,還連累了秦易。
她轉過身看向樓下,一樓鐵門外影影綽綽的晃動著一群喪屍,短短的時間裡至少已經有上千只包圍了整個廢工廠。而眼前的秦易也似乎即將力量耗盡,在這已經降溫的黃昏裡,汗水不斷順著身體的曲線蜿蜒而下。
她閉了閉眼,心裡下了一個決定。
爺爺,爸爸媽媽,對不起,青青沒辦法給你們報仇了。
“秦易。”她翻身站上圍欄邊緣,輕輕喊著這個依然誓死扞衛她的軍人。
秦易艱難地抬起頭,眯著眼看著逆光的她,傷口傳來的劇痛不斷刺激著他的感官。他的任務沒有完成,可是他再也支撐不下去了。已經被卸下的手臂不自然的下垂著,可以感受到身體裡的生命力在急速的流失,從腹部被割開的傷口涓涓不止。他張了張口,最終什麼也沒有說,身體突然像喪失了所有力量一般向一旁栽去。
無限美麗的黃昏,冰冷的空氣,成了她不復的道路前端。
秦青猛地睜開眼,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簾,房間整潔而明亮。
她緊繃的神經並未因此而緩和下來,額頭上細密的汗水,在空調製衡的溫度中被冷風吹得微微發涼。
空調的風呼呼的向外頭輸送著冷氣,出了一身汗後,身上的體溫很快就降了下來
秦青坐起身來,赤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刷的一下拉開淺『色』的窗簾,陽光披灑下來,曬得人渾身暖意。
剛剛那佈滿火紅朝霞的黃昏和充滿腐臭的空氣,彷彿只是她的一場惡夢。
沒錯,只是一場夢而已。
秦青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
事實上,她已經連續做了好幾天這樣的夢了。
抹掉額頭上的冷汗,她又緩緩打量了一下房間,目光停留在桌面的檯曆上。
日曆上的日期比第一次做夢的時候向後了幾天,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變化。
樓下的衛兵輪班執勤,家裡的幫傭在樓下清理著草地,不遠處的琴房傳來悅耳的鋼琴聲,樹上停留的小鳥嘰嘰咋咋的歌唱著,一切都看起來是那麼的自然。
她抬了抬手,陽光透過指縫耀眼而溫暖,胳膊和身體完好無缺,沒有針孔也沒有被割開的傷痕,所處的地方也不是那個寒冷無比令人驚懼的實驗室。
這在幾天前醒來就發現了,她回到了末世前的半個月。
在末世病毒還未爆發,一切都還是那麼平靜美好的時候。
“小小姐,早餐時間到了。”門外響起一重兩輕的敲門聲。
她回過神來,說了聲進來,門就被從外開啟了。
開門進來的是一個穿著女僕制服的幫傭,她記得,那是秦管家的兒媳『婦』小陳。
“大小姐,老爺子派來的車子已經在樓下候著了,秦隊長問您今日需不需要去練習?”小陳將手上端著的早餐一一擺在陽臺的桌面上,小心翼翼地看著秦青。
“唔。”秦青拿起麵包狼吞虎嚥吃了起來,轉眼間幾片面包就進了她的肚子,她『舔』了『舔』手指有些意猶未盡繼續伸向盤子裡的水果和牛『奶』,又是一陣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