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鳴因為還有其他業務,所以在當天晚上就回去了。
未了睡了一個白天,晚上正精神。
李平成的六組有不下於二三十個法師,如今都分散在各個屋子裡給那些船員驅除閉口咒。
未了閒來無事,就坐在豪華的大客廳閉目養神。
就在這時,沉重的呼吸聲從左耳邊傳來,她猛然睜眼,偌大的客廳裡,那幾只分過來照顧她的狼妖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曹生也就在對面的沙發上,而身邊絕對一個人都沒有。
但那沉重的呼吸聲和之前床墊的聲音絕對都是真實存在的。
“曹生...”
對面的曹生撂下ipad看向她:“什麼事小姐?”
“還有法師嗎?”
曹生沒理解她的意思:“還沒有法師做完法式,不過也快了。”
未了也沒再次強調什麼,她拿起手機,想起了神婆說過的話,隨即撥通了趙飛的電話。
“叫藍城將邪刀送到三哥的住所,這次恐怕有鬼。”
趙飛嗯了一聲:“你要小心,那神婆的電話打到吳念那裡,說你沒接聽,估麼是出事了,幸好你打電話過來,不過在三少的地盤上,應該不會有邪祟入侵,他手上的法師最多。”
未了點了點頭,還是強調將邪刀帶過來。
眼看著進入後半夜,那種寒涼的感覺始終環繞著她,法師驅邪的時候不方便人進去,所以她只能等著,而那二三十個法師現在沒一個是空下來的。
因為藍城有任務在身,所以邪刀是水蛇送來的。
到地方時已經後半夜一點多了。
一樓客房的門開啟,一個老法師從屋內走出,說著一口嘰裡咕嚕的西昆話,此刻正用一條白毛巾擦手和臉頰。
“小姐,像是給船長驅邪的法式做完了。”
未了起身朝著那個方向走去,但又心慌的看了眼剛剛坐著的沙發。
這別墅很大,勻速走過去也要一兩分鐘。
當未了進入法師視線範圍內的時候,那法師驚恐的指著她,並用攥著佛珠的手在前面揮舞著。
“他說什麼?”未了不解的看著曹生。
曹生更是不解的聽著法師的話:“他說你不是人?說你被附身了?”
未了不知道對方說的是她的靈魂,還是真的被附身:“你告訴他,我現在有點冷,剛剛有人在我耳邊嘆了口氣。”
曹生按照她的話,原封不動的翻譯給法師。
那法師又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
“他說,你招了邪祟,又被附身?”
未了問:“邪祟怎麼除去?”
法師眯著眼搖了搖頭,一眾人跟著朝客廳走去,最後他看見了那把撂在茶几上的邪刀。
曹生說:“他說,這刀由邪念而生,用者需要有強大的定力才行,還說你身上招的邪祟因為畏懼不敢靠前,但仍在身邊徘徊。”
未了將衣領中的符咒拿出來:“是這個保護我嗎?”
法師將符咒球捏在手裡,隨即點了點頭,但眼神仍是沒跟她對視,而是看著左耳的後方,隨即機敏的給她遞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