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切都是導演的套路,劇本中有詳細的場地描述,然後讓演員們在指定的地點脫隊,然後快速前往另一個地方,或是在什麼時候發現什麼東西,或是看見什麼符號或影子。
導演的另一個套路就是給出劇組裝鬼的演員的長相和資料,以及成品妝容,但不給他們準確的個數。
也就是說未了的劇本里寫著,劇組扮演鬼的人有三個,而申東炫劇本中寫著扮演鬼的人有兩個,樸善劇本說有三個,安澤劇本說扮演鬼的人有兩個,但四人劇本中扮鬼者的成品妝容沒有一個是重樣的,也就是在未了覺得對方是自己劇本中的扮演者時,其餘三個不認為,在未了覺得突然出現的是鬼的時候,其餘幾人更是覺得是真鬼。
但實際扮演鬼的人數卻有二十幾個,男女老少不限。
導演很會作勢,明確告訴演員不能害怕到真的動手打扮鬼的人,還說這畢竟是在拍電影,所以適當的演一演,這也是為了其餘二十幾個扮鬼者的人身安全考慮。
在發放真正劇本的時候,導演還給他們人手一份的保密合同,決不能把自己劇本中的事洩露出去。
開拍前的作勢完畢,他們四人每人身邊一個跟拍副導,一個vj隨身攝影師),跟拍副導和總pd不同,他只管督促演員的拍攝進度和將要拍攝的部分,根據副導的說明,他只跟到三角村為止,之後不再跟隨了。
電影是正常順序拍攝的,因為是紀錄片形式,所以後期剪輯量非常大。
副導帶著vj在出發當天早上就來到了未了所在的公寓,在沒聯絡經紀人之前,公寓保安盡到了應有的職責,將他們攔下了。最後還是在吳唸的帶領下才順利進入樓上。
再怎麼拍攝也都是電影,雖說以未了的名義拍攝,也仍是演戲。
副導給她帶來一身迷彩衣褲,上身後特別像是前去參軍的,但就連這都被拍進了電影中。
她簡單的吃了點早飯後就上了劇組的車,並一路被拍。
“我們是直接去嗎?”未了問。
“不是,我們還要集合。”副導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嗎?”未了指著攝像頭說:“我到現在還不是很明白。”
副導笑呵呵的點點頭:“可以說,可以問,後期會剪掉的。”
“我們只拍一天嗎?這麼正式?”
“不是的,會拍很多天,或許兩個星期?後期會補拍的。”
“也就是說,我們要經歷兩個星期的折磨然後才能被告知真相,是這樣嗎?”
副導捂著嘴巴,像是說漏嘴了一樣,然後轉了轉眼睛:“我什麼也沒說。”
未了神情明朗了一些:“我知道了。”
vj問:“知道什麼了?”
未了眼神幽怨的看著攝像頭說:“你們當中有鬼~”
副導的耳朵裡都帶著傳輸器,在他話多的時候,總導演就在總控制室呵斥了他一遍。
車行一路,未了都在盤算著劇組的目的,那種踩屎的感覺油然而生,因為保密協議又不能說出去,總之是噁心自己,噁心不到他人。
未了將自己的劇本通讀了一遍,儘可能的記下自己需要脫隊後迅速轉移的時機和地點,也儘可能的記下那三個成品鬼容:長髮女鬼、白衣老人鬼、跛腳男鬼。
車停在一處加油站外,其餘人已經到了,大家都穿著統一的服侍。
“等一下大家要上大巴車等我們的四名群演的到來,到時候你們要演出第一次見的感覺,我們儘量一遍過知道嗎?”副導說完就把四人讓到了大巴車上。
“經紀人留下,跟著副導一輛車。”其中一個副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