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睡著了?”吳念撂下雜誌揭開了未了的眼罩:“又哭了?做的什麼夢?”
未了揮開了對方的手,摘下眼罩,『揉』了『揉』眼睛:“還有多久?”
“還有半個小時,你這是怎麼回事?從昨天下了節目就這樣?”
人活了二十幾年,腦中載入的就是這一世的事,而她腦中有四世,還要牢記自己的真實世界,要記住自己是誰才不能『迷』失其中。
而此刻她要從蕭晴轉成蘇遠,再從蘇遠轉成李未了。
“我沒事,可能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他了”
吳念略顯心疼的嘆了口氣:“張佑昊?算了吧他不值得的”
未了搖了搖頭:“不是他是一個值得的人”
獵妖同盟九組算是從北凌撤出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做生意的妖獸,海倫的商場和張熙的車行都做的很好。
北凌這邊非常應景的下了雪,下飛機後,他們乘車前往之前居住的小別墅,宴會是晚上舉行的,閒著的下午她隻身一人去外面轉了轉,白『色』的哈氣吹走了飄在唇邊的雪花,北風吹在臉上不是很疼,冰涼涼的像是貼在了冰塊上一樣。
她走到了一處公園,也沒撥開落滿雪花的長椅就直接坐了上去,這一坐就是兩個小時,雪花越飄越大,落在羽絨服上的白雪從滑落到堆積,帽簷的鴨絨擔著一層雪花,卻禁不住北風吹過落在懷中,如此反覆,漸層的白雪匯成了被風抹過的一片須臾,不散不滅。
“你原來這麼殘忍我原來這麼殘忍連一分情意都不願分給你”蘇遠長長的吐出一口仙氣,像是吐出了靈魂的汙濁,卻贖不清對君王的罪過。
“你要是被雪埋上了,猜猜你哥會不會派五組和六組的組員來找你?”吳念撐起了一把紅傘,站在她身後。
“哥哥”蘇遠想起了蕭晴的三個哥哥,都是驍勇善戰的將領,對她的寵愛,絕對要比現在的那三位深。
“回吧,別感冒了。”
“獵妖同盟年年都有年會,都是趙飛去的,今年為什麼把郵件發到我這兒了?”
“你二哥和三哥聽到的訊息是,森蚺找你揭帖的事,獵妖同盟都知道了,特別是九組組長下海殺海怪的事。”
未了拍開了身上的積雪,站起身隨著吳念往回走:“他們是有求於我吧?”
吳念給她拍了拍帽簷上的雪花:“像是這樣了,這次的獵妖同盟年會不單單有其餘八組,還有緝妖總局的局長,還有各個分局的局長,以及各大妖獸家族的族長都會到場。”
“該不是都聽說我要去,所以來了吧?”
吳念嗯了一聲:“恐怕,都有事要找您的。”
“有沒有白蛇姬?”
“她是族長,當然有。”
未了輕笑一聲:“這倒是個好機會。”
因為要出席晚宴,所以今生服飾送來一套今年秋冬款的高定,趙飛和吳念就是西裝,為了配合她的顏『色』,一個銀灰,一個暗紅。
自從李未了成立了獵妖同盟九組,這個同盟中最大的親情網就展現在眾人眼前,五組鳴楚天、六組平成會、九組黑貓,其實都是一家子,只不過五組和六組的專注力都在投資上,而九組在投資方面還在起步階段,而揭帖卻是勝於其餘八組,可謂是現在芙蕖世界八方大陸上對付妖獸海怪最快的組,唯一的缺陷就是組內沒有巫師加入。
在外人看來,五六九都是一家子,名聲和金錢都被李家賺去了,這一利益鏈條被旁的組長看重,也有意要提拔自己的親眷上位,可組長一職可不是那麼好當的,那些在緝妖局備案的十組都被一撥又一撥的懸賞帖難倒,最終都被撤了組長的職位,而十組也始終沒有出現。
晚宴在緝妖局所在的一處會場舉辦,八點開場,七點半雪就停了。
未了坐著張熙他們開來的車,前往會場,半路上就遇到了二哥李平鳴的車,兩車一前一後到達,且是並排進去的。
“丫頭,電影拍得不錯啊”李平鳴笑著整理了一下領帶,單手『插』兜,示意她挎上。
未了是九組的組長,不是五組的分支,自然不會挎著:“馬馬虎虎。”她拉了拉披著的西服,昂首挺胸的朝前走去。
趙飛雖說是李平鳴安『插』進來的,也在那次警告後斷了李平鳴給的工資,所以此刻就微微點頭問好,快步追上了他們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