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了抱過挪蹭到腳邊的黑貓紫菜,心裡像堵著塊石頭一樣,想起張佑昊在偶像運動會上的表現,眼裡分毫都沒有自己的存在,這一切是自己的錯嗎?是她做錯什麼了嗎?
黑貓在懷中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來到這個世界,她第一次覺得累了,但累的同時也想起自己並不是未了,而對方愛的卻是那個靈魂死去的人,不是她。
“原來錯在這兒了,我奢望的太多了吧,這本來就不是我的啊,可為什麼覺得那麼不甘心呢?兩年的相處就這麼說沒就沒了?你這麼快就能拋棄曾經嗎?我們一起走過的曾經你不覺得可惜嗎?為什麼不在意了呢?沒有我,你真的可以嗎?”
未了抱著貓絮叨了一會兒就流下了不甘心的淚水,貓兒腦袋上沾了一滴眼淚,便掙脫了她的懷抱,坐在一旁,喵喵的叫著,而她腦袋裡反覆出現張佑昊的那張臉,那雙再也映不出自己的眼睛,冷漠原來是件這麼可怕的事,付出真心原來是一件這麼可怕的事。
“未了?”
南靜和楊曉趴在門口探頭向裡看。
“為什麼為什麼走到這一步了?”
未了越哭越甚,心中的不甘和想念交疊在一起,時隔一年,她二度失控了。
楊曉和南靜上前,輕輕的將這個為愛哭泣的女孩攬在懷中,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
“你還愛著他是吧?”南靜擦去了未了臉上的淚水,皺著眉問。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忘了他吧。”楊曉不敢和未了對視只看著窗外的夜景,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到現在這樣的,她很清楚,這其中的點點滴滴已經聽趙真宇說過了,其中出了點差錯,所以現在變得形同陌路了,張佑昊這人她不瞭解,但能讓未了傷心,而不自知的人,她都討厭。
“怎麼做?姐姐,告訴我要怎麼做?”
未了掙脫了楊曉的懷抱,起身拉出身旁的那個小箱子。
“怎麼做?要怎麼做?為什麼裝作沒看見我?為什麼不能跟我說句話?為什麼要打電話跟我說分手!為什麼!”
她一股腦的倒出箱子裡裝著碟片和照片。
“為什麼還要住在我心裡!!”
楊曉和南靜震驚的看著散落了一地的東西。
“你還愛著他”南靜吃驚的拿起其中的幾張照片。
楊曉起身拉住未了,神情悲傷的說:“未了,忘了他吧,他不值得,真的。”
南靜不解的看著她,一會兒工夫說了兩次忘了他,這很奇怪,但未了並沒有聽進去,也沒有仔細品味這話的意思。
最後,三個姐妹抱成一團,由於情緒感染,其餘兩個也帶哭了。
一個小時後,三人平靜下來,未了看著散落了照片發呆。
“還有兩年”
其餘兩人不解,但她沒做過多解釋,楊曉拿來了啤酒,三人喝進去半箱,未了一個人就喝了七罐,最後一覺睡到天亮。
南靜和楊曉早早趕去拍攝了,未了頂著雞窩頭,眼睛紅腫,腦袋昏昏沉沉的,昨晚的一片狼藉已被南靜收拾了,由於次日還有錄製,所以南靜昨晚只喝了一罐。
哭了一通,喝多了一次,睡了一覺仍沒有趕走那種不甘心的想念。
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她穿著衛衣帶著漁夫帽,口罩,黑框無鏡片眼鏡,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朝公司走去。
金社長以為她不來了,卻不想剛一下樓就遇見了。
“你沒事吧?怎麼感覺沒休息好呢?”
“嗯,有點。”
未了照例拿著月亮店的招牌西瓜汁和一塊抹茶蛋糕。
“這裡有幾首歌,你聽一下,然後填詞,方向你聽出來的是什麼感覺就填什麼詞,我還忙,你自己填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