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明月高懸,一片層林疊翠森林邊緣的綠草地上。
白河愁雙手抱臂,神色自若地打量著眼前這個,霧隱忍村輝夜一族的忍者。
輝夜然介頭上的黑髮中分開來,左右紮成小籠包的造型,非常的辣眼睛。
他的身材高大粗壯,此時赤果著的上半身,長出一根根白森森的骨刺,看起來好像異形怪物一樣。
他的面板是久經日曬的古銅色,粗曠的面容上,露出竹取一族慣有的帶著瘋狂意味的笑容。
這樣的人物,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對付的狠角色。
白河愁臉上不動聲色,揚聲說道:
“我是木葉忍者村的中忍白河愁,霧忍的輝夜然介是吧,你敢不敢告訴我,霧忍來到這裡有何貴幹啊?!”
他對霧忍此行的目的自然心知肚明,只是臉上露出疑問之色,明知故問道。
而輝夜然介狐疑地看著白河愁,不知道這個木葉忍者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明知故問。
不過五大忍村已經徹底撕破了,各村初代目時簽下來聯盟條約,現在是全面敵對關係,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輝夜然介不管白河愁到底是不是知道什麼,都只能當作他們不知道。
於是,他的臉上露出嗜血的笑容,大笑說道:
“木葉跟霧忍都已經是完全敵對關係了吧,以為本大爺還會有心情跟你說這些?再愚蠢也應該有個限度啊!”
誒,你這個霧忍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反派不都是喜歡唧唧歪歪,喜歡跟主角說個不停的麼?
白河愁心中頓時無語,自己竟然被竹取一族的忍者鄙視了,難道說是因為自己沒有主角光環關係嗎?
他深深地看了輝夜然介一眼,意味深長說道:
“不錯啊輝夜然介,你能夠活到現在還沒有被人打死,也是不容易了。”
“哈哈哈,很多人都曾經這麼跟我說過,但是他們最後都被我打死了。
你現在也是不是很想打我,特別的想打死我?
那你就過來啊,今天不是我被你打死,就是你打死我!”
輝夜然介大笑著說道,只是他在向白河愁出言挑釁的同時,身上那些的刺蝟般的骨刺,也在緩緩地收縮回自己的身體。
不多一會兒。
他身上的骨刺全部收進體內,整個人由妖怪變回成人形,只留下右手中握著的兩尺多長的慘白色骨刀。
“他之所以選擇收回骨刺,是因為剛才松糖之舞形態的動作大太,不適合閃避空氣炮的緣故嗎?”
白河愁見此,腦子裡面一轉,大概猜到了輝夜然介的想法。
看來,這個輝夜然介也並不是沒有理智的瘋狂,也許只是故作姿態,為了讓人輕視他而已。
不過就算如此,輝夜然介那副欠揍的嘴臉,真的是讓人很不爽啊!
白河愁皺著眉頭,毫不客氣道:
“你這麼說是認真的嗎?我還從來沒有見識過,像是你這樣心理變態的,居然想被別人打死麼?
那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懇求了,今天我就大發慈悲地就成全你!”
白河愁臉色相當不爽,放下抱著的雙手,右手伸出對準了輝夜然介。
三番兩次地語言挑釁,真的當我是泥捏的沒有脾氣麼?
我看是竹取一族的屍骨脈血繼限界果然有問題,大概是把骨頭強化得太硬,就以為社會的毒打就打不痛你了麼?
“那就好啊,可千萬要盡全力打死我……不然你會被我打死的啊!”
狂笑聲中,輝夜然介陡然暴起發難,他身體俯身弓腰,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向白河愁。
此時他的身法與剛才大相庭徑,身體如同迎風弱柳,左右飄忽不定,速度卻絲毫不慢,轉眼間就要跑到白河愁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