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一站在屋簷下,踮了踮腳尖,不時探個頭出去看看,等了無二很久,等到雨都停,那傢伙,才慢悠悠過來。
面前的少年,明媚的陽光斜照在他的臉上,薄薄的嘴唇,微微翹起,見到她時,黝黑深邃的眼眸,泛著溫柔之水。
他的柔情,只給他的女孩。
獨一白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你死哪兒去了,這麼慢!我都等得快長蜘蛛網了。‘’她的聲音滿懷怨氣。
他倒好,真的有一回事似的,往獨一頭頂作勢抓了抓,面容泛光,輕悠悠一句:‘’這不是沒長嘛!''
不長心的傢伙,又一巴掌打在肩膀上,他還不痛不癢,彷彿無關緊要。
打了好幾巴以後,獨一手有點疼了,就放棄了。
氣有點喘問:''你都說帶我出去一天,現在,我們還在沈家大門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啊?你是要帶我來沈家大門一日遊嗎?''
連空氣都十分嫌棄,獨一跟個二百五似的樣子,浮躁。
''獨一,你這智商是怎麼考上重點高中的?你走不走?''他餘光斜射在地上,眼墨深沉得化不開,也沒有告訴獨一,他們坐車去,還是走路去,自己一個人先行走在前方。
獨一暗暗呸了一聲,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考不上!她默默吐槽,都不敢吱聲,可見,她以後的家庭地位是註定得不高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
她還是吧嘰叭啦,跟著無二,在他耳邊吧嘰叭啦一大頓。
離沈家隔條馬路,是海邊,不知不覺中,無二已經聽了,她呱啦啦了一條馬路,早已沒了免疫力,他無語瞪了她一眼,''獨一,你再囉嗦一句,我扔你下去喂鯊魚。''
可怕的男人,獨一光著腳丫,拿著鞋子的兩隻手,悄悄擋住臉。
她看了看周圍,好像沒什麼人,平時,這片海灘,都是擠滿了人流的,今天卻少的可憐,蒼蠅都不多一個。
雙眸抑抑的鬱郁的閃爍著,在嘀訴著什麼,心裡更加對眼前無害的少年,充滿了疑點,到底這個人,在打什麼壞主意?
''說吧!是什麼讓你騙我來,這荒無人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你究竟想對我做什麼?我可不記得,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需要你動手了結我!''獨一,雙手抱著拳頭,仰著張鼓著腮幫的臉。
無二淡望她一眼,心就像一泓深秋的潭水,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伸手輕輕推了推,她湊過來的腦袋,她的自虐症是不是犯了?
''現在,沒有。''他遠眺著無邊無際的海,簡單陳訴。
獨一一臉茫然看著他,認為這種沒頭沒尾的話,都說得出的人,要麼是傻子,要麼就是瘋子。
''哈?''最後,她就給了他一個敷衍的字,由此來打發他。
無二走到一張椅子上,躺了下去,雙手枕在後腦勺,陽光漸漸融入在他身上,他閉著眼,保持一股神秘的感覺說道:''我給你準備的驚喜,在晚上。慢慢等吧你就!不然,你就像我一樣,睡上一覺。''
神經吧!
她覺得,他今天很傻,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可是又像他一樣,躺在了另一張長椅上。
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舒服的她,眼睛漸漸昏沉眨了眨,最後放棄了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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