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受不了了,不被這些鬼嚇死,倒要被這個色鬼給噁心死。
鈴原停了下來,食指和拇指轉動著手腕上的銀鐲。
“美女停下來了,我可以大飽眼福了,嘿嘿嘿...”
“不對勁啊,她是不是能聽到我們說話?”
“你傻了,聽得到我們說話,不早就被嚇跑了?還傻站在這?”
鈴原抿著唇,嘴角掛著笑,輕咳一聲。
四周嘈雜的聲音瞬間安靜,
“我從小和鬼打交道,你們還真嚇不到我。”說著,鈴原轉身揮著手裡的劍,劍尖正對著那個面色烏青,嘴角掛滿口水的色鬼的鼻尖。“你想摸我?”
色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舉著手求饒:“不是不是,我哪敢,您...您小心這劍。”
“你們安靜一點,我只是想抄個近路,若是打擾到你們了,我提前道個歉,人鬼殊途,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借個路,望各位通融一下。”
“您請,您請。”第一次遇到這麼有禮貌的除鬼師,周圍的鬼倒有些受寵若驚,忙退後給鈴原留了一條路。
鈴原一路暢通無阻的過了這個衚衕,回頭看了看,形形色色的鬼,或站或趴,密密麻麻的站在衚衕口,皆神色淡然的對著自己揮手,鈴原微微頷首,雙手拱起,回了個謝禮。
再回頭,卻突覺異常,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黑,她的頭似乎被套進了袋子裡。
鈴原暗道不好,剛要反抗,突然後腦勺被重物擊打,眼前一黑,鈴原昏了過去。
看著倒地沒有意識的鈴原,站著的兩個人冷笑著。
其中一個人抬腳踹了踹鈴原的後背,似乎覺得不解氣,抬腳又要一下,卻被另一個人攔住:“別踢了,趕緊走,我怎麼覺得這周圍陰森森的。”
“我也有這種感覺。”踢人的人抱了抱胳膊,視線落向黑漆漆的衚衕,輕聲說道:“她剛剛在和誰作揖?”
“別說了別說了,趕緊走,別讓我朋友等急了。”說著,彎腰就要去抬鈴原。
“等一下!焦巖巖,咱們可是說好了,綁架鈴原之後,我先教訓她兩天,之後才能給你朋友。”
焦巖巖不悅的皺了皺眉,心裡暗罵了聲:“真他媽多事!”,抬起頭,焦巖巖臉上掛著得體的笑:“我朋友家離得近,這麼大個人,你也不想引人注意,是吧,凌曉琪。”
凌曉琪抿著唇,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好吧,先聽你的。”
看著鈴原把裝進麻袋裡帶走了,衚衕裡的鬼炸開了鍋,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怎麼辦,這小姑娘怕是要出事。”
“跟我們沒關係,你別想多管閒事。”
“可惜了,美女長得那麼漂亮。”
“老色鬼,真不要臉!”
“你說什麼?你這個被老婆戴綠帽子的老王八!”
說著說著,衚衕裡的鬼打成了一團,最開始還在擔心鈴原安危的幾個鬼因為忙著勸架,把腦中那僅存的一絲擔憂給忘得一乾二淨。
齊艾然把茗歌送回了家,坐在車上,看著安靜的手機,心裡計算著時間,已經接近半個小時了,難道是鈴原忘記給自己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