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女孩的長相不像啊。”凌曉琪媽媽瞪大眼睛,做驚訝狀。
“知人知面不知心。”
“哎呀,寶貝,那你可得離這種行為不檢點的女孩遠點。”
鄭濛濛有些受不了母女兩人越來越不好聽的討論,一個人走了出去。
這頭,鈴原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拽著齊艾然壓馬路,美其名曰消化,實際上她是不想和他分開的那麼快,卻不好意思說。
齊艾然當然知道她這些小九九,也不戳破。
兩個人來到了離學校不算近的一個公園,開春了,遠處看,地上已經鋪滿了冒著嫩綠色的尖牙的青草,連成一片,很是美麗。
初春的空氣,乍暖還寒,清涼中夾雜著些許青草的芳香,讓人心曠神怡,
站在公園裡,深吸一口氣,彷彿能夠趕走一天的疲勞。
兩個人不說話,默契的享受著大自然賦予的寂靜時刻。
他們走到了一個小河邊,因為今天天氣好,河邊不少人正在釣魚,這種幾乎靜止的運動似乎也放慢了這個時常處於快節奏的城市的腳步。
鈴原停了下來和那些釣魚的人一起駐足觀望寂靜的河水。
視線突然被遠處的一個東西吸引。
“那裡好像有東西。”拽著齊艾然往遠處走去。
離得近了,便看得清楚,趴在那的是個人,身體在外面,但是腦袋已經搭進了河裡。
“有人溺水了!”鈴原急著往那跑,可還沒等她邁出步子,身子突然被齊艾然拉回,抬頭不解的看著他。“怎麼了?”
鈴原的那一聲呼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河水靜的像一幅畫,哪有一點有人溺水的樣子。
齊艾然轉了個身,擋住了那些好奇的探尋的目光,直視著她的眼睛。“那不是人。”
“不是...人?”墊著腳,從齊艾然的肩上看去,冷靜下來之後也發現了端倪。
趴在地上的人周圍至少坐了三個釣魚的大爺,若是看到有人倒在旁邊,而且頭已經搭在水裡了,不可能坐視不管,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根本看不見。
“現在周圍人太多,咱倆貿然過去,會被其他人當神經病的,所以得等天黑一些,釣魚的人少了,才能過去。”齊艾然解釋道。
鈴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觀點。
三個小時之後,公園的人越來越少,看著四周幾乎沒有多少人了。
兩個人這才走上前檢視,雖然天已經黑了,可是今晚月圓,河邊的一切都被照的很清楚,包括那個已經趴在那一動不動三個小時的物體。
鈴原蹲下身,趴在那的人,渾身是血,腳上的鞋子只剩下一隻,另一隻也破的跟沒有一樣,看身形好像是個女的,身上好多傷口,此時還源源不斷的往外湧著鮮血,頭完全沒在水了,一頭黑髮因為水中浮力的原因,飄在上面。
看著周圍沒人,鈴原和齊艾然一人一隻腿把她給拽了上來。
身子翻了過來,才發現女人正面傷的更加的觸目驚心,肚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白色的肉已經外翻,傷口不知道又多深,鈴原視線移開,她不敢再看,她怕再深看下去會看到她的內臟,其他的傷口雖然沒有這個深,但也都緊挨著,皮翻肉綻,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的碎片割傷。
臉被頭髮遮住,看不清長相,但是鈴原覺得,她臉上的上一定不會比身上好到哪去。
“怎麼辦?”鈴原問道。
齊艾然丟下一句“等我”就跑開了。
五分鐘之後回來了,手裡還拎了一個黑色的包,鈴原認出,是白俊臨走的時候留下的,以備不時之需,齊艾然一直放在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