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艾然和白俊跟著追陰,在一家咖啡館門口,追陰停了下來,站在門口就像鬼打牆一樣,在一個地方只轉圈。
白俊把他拎了起來放回了口袋裡,在口袋裡的追陰依舊不老實,掙扎來掙扎去。
兩個人相視一眼,推門走了進去,咖啡館裡面座無虛席,連個空桌都少,地方本身也不大,環視一圈,差不多每個人的臉都看到了,就是沒有鈴原。
“你的追陰不會出問題了吧。”齊艾然視線落在白俊鼓鼓囊囊的口袋上。
白俊伸手拍了一下口袋,追陰瞬間老實了許多,然後向門外走去。“不會,我懷疑這是噬魂鬼設的障眼法,你仔細看......”說著,白俊抬手指了指裡面的一個桌子,繼續說道:“那個桌子上的兩個人從咱們進去到現在,連句話都沒說,來咖啡館難道就只是為了喝咖啡?而且這麼久,咖啡還沒喝光,你覺得正常嗎?”
齊艾然擰著眉看著那對疑似情侶的人,確實如白俊所說,兩個人別說是講話了,就連對視都沒有。
“其實你仔細看,其他桌子上的人行為舉止也都怪得很。”白俊揹著手在咖啡館門口來回踱步,似乎在找些什麼。
“可有破解之法?”齊艾然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白俊看著齊艾然,黑唇揚起,本就邪魅的臉,此時給人一種說不清的陰冷。“站遠點,手裡拿著劍,準備好符,以防漏網之魚。”
雖然不太懂白俊口中所說的漏網之魚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依言後退兩步,不顧經過的路人奇怪的眼光,懷裡抱著劍站著,面無表情,如一個雕塑。
此時,白俊突然轉身右手在空中畫了個半弧,齊艾然看到,在他們身後出現了一道帶有波紋的屏障,剛剛還有人好奇的打量著他,此時透過屏障,都只是淡淡掃一眼就收回視線。
齊艾然猜測,這個屏障應該也是一種障眼法,好讓他們的動作不那麼引人注目。
重新面對著咖啡館的門,白俊垂著頭,雙手交疊放於額頭之上,雙目緊閉,嘴裡唸唸有詞,起初還聽不清說的是什麼,之後聲音越來越大,語速越來越快。
隨著他動作的加快,咖啡館裡面的那些人表情變得越來越急躁,就好像被困在逐漸加熱的蒸籠裡一樣。
幾分鐘之後,那些人終於坐不住了,爭先恐後,東倒西歪的要往外走。
齊艾然上前幾步,站在門口,他此時知道剛剛白俊所說的“漏網之魚”是什麼意思了。
眼看著他們即將推門出來,齊艾然從口袋了掏出三張符,將門縫貼的死死地,手中的劍插在門把手之上。
裡面的東西沒有辦法維持完整的人身,有的下巴開始腐爛,胳膊滲出絲絲血跡,很快就流了一地,還有的臉上的皮鬆鬆垮垮,即將脫落,露出腐肉及白骨。
有的鬼碰到了門,結果門口的符黃光大盛,刺的裡面的東西聲聲慘叫,好不熱鬧。
這種前有狼後有虎,待不了出不去的情形持續了五分鐘左右,裡面的東西接二連三的倒下,橫七豎八表情猙獰的鬼魂疊在門口,有的鬼實在太痛苦了,五指不停的抓著臉,指尖已經被埋進了爛肉之中,最後保持著這個姿勢倒下。
齊艾然站在門外都能聞到刺鼻的惡臭,第一次見到這麼噁心的場景,縱使平常喜怒不喜於色的他此時也有些受不了,胃裡陣陣翻湧,看著最後一個鬼痛苦的一拳砸向自己的腦袋,一隻眼球從眼眶中脫落而出,最後緩緩倒下。
白俊這才靜了聲,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低罵了一聲:“草!累死我了,那噬魂鬼哪來那麼多能耐,抓了這麼多孤魂,一個一個還那麼聽話。”
“這些東西...怎麼辦?”齊艾然指了指疊在門口那些慘不忍睹的東西。
白俊挑了挑眉,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葫蘆,開啟門將葫蘆扔到地上。
地上的魂悠悠轉醒,看到葫蘆,爭先恐後的往裡面鑽,如餓狼撲食。